「夫人,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呢?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每日喝的藥和扎的針,是給你保胎的吧?」


「怎麼可能!你明明也喝了,你也針灸了!你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是啊夫人,你以為我跟你做了同樣的事,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可是,我怎麼可能生下他的孩子呢?我覺得惡心!用他的孩子扳倒你,也值了!」


 


我將自己長長的指甲刮在她已經消瘦到隻剩皮包骨的臉上,好心地跟她解釋道:


 


「元年二月,李穆經過沙棘鎮的時候,強迫了當地的一個豆腐西施。你恨她比你先壞了李穆的孩子,用八羅漢將她折磨致S。我是她的親妹妹,而元生是她的丈夫。」


 


「這些年,李穆最愛在打仗回來的路上強迫路上的漂亮姑娘,她們全都被迫,一旦懷孕,你就會派人過去將其奸S。你當然不記得了,每年S的女子有多少,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不過沒關系,有人替你記得。」


 


看著她SS盯著我的眼睛,我隻覺得爽快:


 


「你說於道士嗎?他是江南娼妓溫婉的相好。我想你定是也不記得溫婉了,不過沒關系,紅塵中一可憐人罷了。現在到了該還命的時候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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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的舌頭拔掉,用針線封住了她的眼睛,再用燒紅的鐵塊由我親手一塊一塊地在她身上燙出了我阿姐的姓名。


 


元生給她喂了五十散,是一種讓人的五髒六腑慢慢爛掉的毒藥,她隻會慢慢地感覺到疼痛,卻又不會馬上S去。


 


自馮靜舒失勢後,她手下的人全都見風使舵地投靠我。八大羅漢就是其中之一,我把他們帶到一個房間,命人給他們每個人都喝了過量的媚藥,然後將馮靜舒丟了進去。


 


我與元生在外面搬了個板凳聽了一晚上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聲音中毫無曖昧,隻有痛苦和折磨。剛剛分娩結束的馮靜舒當然承受不住,很快就沒了聲音。


 


而因為我將房門和門窗鎖得很S,所以後半夜漸漸開始傳來男人的哭喊和呻吟聲。直到天亮才停止,打開房門一看,完完整整的九具屍體。


 


元生在上面灑了一些紫色藥水,瞬間一股濃煙冒起。


 


我終於將那個好奇了很久的問題問出:


 


「你怎麼會這些的?」


 


「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巫術的傳承,我不願使用,便隻用裡面好的部分支個鋪子買藥營生。沒想到,此生我還有心甘情願使用的時候。」


 


元生的藥水果然管用,沒過一會現場幹幹淨淨,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隻剩下讓人浮想聯翩的味道提醒著人們,剛剛這裡發生著什麼樣慘無人道的故事。


 


我微微一笑,傷害阿姐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8


 


此次李穆前去,原本大家以為事情查清就會放他回來,卻是連著幾日都未歸來,府中人心惶惶,亂作一團。


 


第三日的時候,皇宮帶來了一群侍衛將整個將軍府團團圍住,把將軍府裡裡外外翻了個底朝天,然後帶著一堆信紙匆匆離去。


 


我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殿中,看著滿院的荷花。我從來都不喜歡荷花,喜歡荷花的,是阿姐。今天是一周年,阿姐S後的一周年。我沒能去祭拜,阿姐這麼寵我,應該不會怪我吧。


 


前些時日,李穆最風光的時候,我曾在書房對著他滿口吹捧:


 


「將軍真是有勇有謀,既能外出領兵打仗解決百姓的外患,還能帶來祥瑞雨滴解決百姓的內患,可真真是擔得起天下第一人也不為過啊!」


 


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我:


 


「大膽!竟然拿我與聖上做比較!」


 


我急忙跪下,卻見他並無要責罰我的意思,歪著頭說道:


 


「將軍,妾身說的都是自己的真心話嘛!將軍有武功又有學識,為何非要當個天天在外奔波的將軍,白白受了傷。我每天夜裡撫摸到將軍身上受傷的結痂的時候,都心疼得整晚整晚睡不著覺!」


 


「我隻是希望將軍能長長久久地留在京城,不用經歷風吹日曬。」


 


「再說了,將軍在外用生命守護的人民和百姓愛戴的卻不是你!我真是替你感到不甘心!」


 


李穆靜靜地聽我說話,再裝模作樣生氣地把我罵走,禁足我三日。


 


我看到他陷入沉思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便是埋下一顆種子了。


 


那些信紙都是李穆意圖謀反的證據,有他招兵買馬的收據,和外面專門買的大宅子的收據,以及想要勾結大臣的信件。


 


招兵買馬確實是李穆做的,自我上次於書房在他心裡種下那一顆種子開始,他就開始暗戳戳地買了大量的兵器,招收了大量的人才,隻是遲遲沒有下一步。


 


其他的那些都是我寫的,李穆一直以為我是一個不會識字的鄉野粗婦,在書房對我從不設防。殊不知我是讀過萬卷書的書生,這一年以來,我早已經對他的行為了如指掌,也將他的字模仿得一模一樣了。


 


既然你遲遲不敢造反,那就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一直到第五日深夜,李穆匆匆趕回來,手上還拿著那堆信紙,定是知道了有人假冒他偽造了這些證據。


 


我卻絲毫不慌,因為我在那字跡上,加入了馮靜舒的慣用筆畫。


 


果然李穆一回來,還沒來得及更衣,就去找馮靜舒,他當然找不到,消失的除了馮靜舒以外,還有她從未離身的八大羅漢,以及一屋子的金銀首飾。


 


當然,還有一封信,信上隻有幾個字:


 


「李郎,莫要怪我。父母之命,不得不從。」


 


李穆和馮靜舒是青梅竹馬,當年也確實是因為愛情結合。馮靜舒是當朝宰相之女,一直都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皇上,好繼續鞏固自己家的地位。


 


奈何女兒非要嫁給一個沒有實權的將軍,八大羅漢也是為了讓馮靜舒不受婆家欺負。


 


隻不過後來馮家在朝堂之爭中漸漸沒落,而李穆當年為了不讓自己受牽連,選擇站到了馮家的對立面。其實當年馮家牆倒眾人推,少一個李穆並不會對結果有影響。


 


但是馮父不這麼認為,他偏執地覺得都是自己的女婿導致自己的貶黜,甚至揚言他不如S在沙場上。李穆也有怒氣,漸漸地雙方夫妻離心,李穆也與馮家再無聯系。


 


所以這一封信,李穆不會去求證就自會當真。


 


即使他去,馮父的否認也隻會讓他覺得是在隱瞞。


 


李穆作為將軍在沙場在對兵法倒背如流,但是對朝堂上的彎彎繞繞還是不如我和元生熟悉,聽說當晚他氣得把馮靜舒的宮殿一把火燒了。


 


很好,這下我就不用擔心還有什麼被我遺漏的證據被發現了。


 


快了,就快要結束了。


 


9


 


雖然這些莫須有的證據並沒有讓皇上對李穆進行處罰,但是卻給皇上心裡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而丁道士會讓這顆種子發芽,然後越長越大。


 


皇上撤走了李穆的兵權,轉而交給了另一個驍勇善戰的兵家之子。除此之外,就連我這個外人都能感受到,皇上對李穆的防備以及慢慢卸掉他身上權力的行為,這樣下去不過數月,李穆就會與一介庶民無異。


 


我趁機對著他耳邊吹枕邊風:


 


「將軍驍勇善戰,有勇有謀,聖上竟然有眼無珠這般對待你。」


 


「分明已經查清楚是前夫人的誣陷,我今日出去跟姐妹們逛園的時候聽說,下個月連這宅子也要收回去了,把我們趕離京城,到窮鄉僻壤的地方。」


 


「將軍武功卓絕,又有靈活的頭腦,坐這個位置本就是憋屈。妾身私下認為,就連那個位置,將軍也是擔得起的!」


 


這次他沒有責罵我,隻是抱著我呼吸聲由急促變為緩慢,整夜沒有睡覺。


 


我在等,等他謀反,等他自尋S路。


 


終於在一個夜裡,我被外面細細簌簌的兵器聲吵醒,我知道我等到了。他來到我的床前,摸了摸我的頭發,我雙眼含著淚緊緊抓住他冰冷的胳膊:


 


「將軍,無論成敗,我都會永遠陪著你的。」


 


他不會成功的,因為在等這場謀反的人,不止我一個,還有當今皇上。


 


這場謀反連水花都沒打起來,就像瓮中捉鱉一般,他當晚就被關進了大牢。而他精心挑選訓練的士兵, 被安排去了前線戰事,他花光所有積蓄命人打造的兵器, 被充了國庫。


 


李穆被判為秋後問斬,我向聖上求旨去了牢獄見李穆最後一面。


 


他再沒了往日的模樣, 衣衫破敗不堪,渾身傷痕累累, 地牢發霉的味道將他燻得入了味。他見到我, 發了瘋一般地伸出手:


 


「是你!」


 


我笑意盈盈:


 


「是我, 沒錯。」


 


「看來你已經想通了一些事情,還不算太蠢。」


 


「那我就簡明扼要了, 春花和馮靜舒都是我S的,讓她們被自己的八大羅漢折磨致S。」


 


「元生是我的人,丁道士也是我的人。你的孩子是元生下了巫術變成那樣的, 才不是什麼魔胎!哦當然也不存在什麼吉相。」


 


「皇上早知道你要謀反, 他怎麼知道的?當然是丁道士預言的啊。」


 


他用驚恐的眼神震驚地看著我:


 


「為什麼?」


 


我抓住他沾滿血和灰塵的頭發, 隔著欄杆將虛弱的他制服在地:


 


「你想問什麼為什麼?是為什麼元生和丁道士要幫我?還是我們為什麼要置你於S地?」


 


「我阿姐, 最漂亮的豆腐西施, 全天下頂頂好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糟蹋,她本可以等我考取功名給她好的生活, 與心上人幸福一生。」


 


聽我這麼說,李穆卻更吃驚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阿姐不是跟元生哥兩情相悅,私定終身了嗎?


 


「(下」聽罷我笑了起來, 我笑得猖狂, 在牢獄中顯得悽涼又可怖。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一個個都不記得我阿姐了,在你們眼裡我們的命如草芥,侵犯了便是侵犯了, S了便是S了,何其容易!今日我偏要替天行道,為我阿姐,為這些年你欺凌過的所有人報仇!」


 


我抵住他的頭,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我阿姐的名字是姜瑤!給我阿姐請罪,讓我阿姐泉下有知心裡也舒坦!」


 


他已經幾日未曾進食,現下更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隻能任憑我處置。


 


「姜瑤,我錯了!」


 


「大聲點,我阿姐耳朵不好, 聽不見!」


 


「姜瑤, 我錯了!!!」


 


我抓起他的頭發往裡面一扔, 他躺在地上雙眼空洞地盯著天上。?


 


第二日午時執行斬首,我特意前去觀看, 現場除了我還有很多千裡迢迢特意趕來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與我一樣懷著悲痛與釋懷。


 


隨著一聲令下, 李穆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徹底S了。


 


此刻已經許久未曾下雨的上天, 竟然開始下起雨來,慢慢地越下越大,變成瓢潑大雨。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 我抹了一把臉上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的液體,大步地向前走去。


 


阿姐,你看。


 


下雨啦。


 


(完)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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