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你是新郎官,你說了算。」
我點頭指向窗外。
「讓那個周延陪我喝酒。」
張妙頓了一下。
「讓他陪你喝酒?」
「不行不行,他陪你喝酒算怎麼個事兒。」
「我就是覺得年齡差不多,喝起來沒那麼多講究。」
「姑父,咱們新親的陪酒席人數夠了嗎?不夠的話讓周延上吧,剛才妙妙打了他一耳光,我剛好跟他道個歉。」
不給張妙繼續拒絕的機會,我直接問她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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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妙姑父掐了一下人數。
「還剛好缺一個,那就讓周延上吧。」
「要不說妙妙你找了個好人家呢,你瞧瞧人家雨生多懂事,下次可不能隨便動手了。」
張妙若有所思,良久後說道:
「我知道了姑父。」
8
酒席即將開始。
周延應該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分配到主桌陪我喝酒,坐下的時候滿臉的不自在。
「周延兄弟,我替我老婆跟你道個歉。」
「別這樣說,你不生氣就行。」
我笑了笑,沒有答話。
很快張妙走了過來。
「你少喝點。」
我還以為跟我說呢,合著是在囑咐周延。
「老公,他沾酒就醉,醉了就耍酒瘋,你也少跟他喝點。」
我點點頭。
放心吧,今天不把他喝到站不起來就算我輸。
我倒要看看這個周延酒後到底會不會吐真言。
菜上齊後,一桌人一起敬我酒。
偏偏周延不端酒杯。
「怎麼周延,你這酒杯是太重嗎?」
張妙一個親戚笑著問了一句。
周延尷尬一笑。
「早就聽妙妙說過韓雨生能喝,我怕被他灌到桌子底下。」
「你可拉倒吧你,你以為你是誰呀,還讓新郎官灌酒,自己喝自己的行了。」
這話瞬間讓周延無地自容。
他確實是想多了。
你一個陪客的,還想被主客灌酒?
社會經驗太少。
第一杯周延跟著喝掉了。
大家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聊起了我跟張妙的事情。
問我是怎麼跟張妙認識的。
我侃侃而談,聊的全是重點。
所謂重點就是張妙怎麼崇拜我,怎麼追我,我們兩個多麼恩愛,和一些幸福時刻的小細節。
聊的時候我偶爾會注意周延的變化。
這人一開始沒怎麼樣,等第二杯酒下肚後,就開始冷笑不止了。
「韓雨生,我也跟你聊聊我們小的時候怎麼樣?」
「好啊。」
周延開始炫耀他們小時候有趣的事情,一邊說,還自顧自地一邊喝了起來。
像是在美滋滋地回憶,又或是在炫耀。
不一會兒臉就紅了,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起來。
聊到他最興奮的時候,我突然問他。
「確實不錯,那你們兩個為什麼沒能走到一塊兒呢?」
「呵,一言難盡。」
周延把剩下的半杯白酒一口氣全喝了。
很惆悵。
「難道是因為窮?總不能是因為醜吧?」
周延聽聞眼睛立馬瞪了起來。
「韓雨生你在這兒跟我扯皮呢,我是沒有你有錢,我是沒有你帥,但是我們兩個的感情……告訴你,你比不了!」
桌上的親戚們聞到了火藥味。
他旁邊的那個大叔照著他的後腦勺就來了一下。
「又喝多了吧你,口無遮攔!你再怎麼好也隻是發小,怎麼跟雨生比!」
這麼大人了,被來這麼一下,周延的臉瞬間就掛不住了。
再加上喝了點酒的緣故,周延抿著嘴,瞪那個大叔。
「你知道個屁呀!你給老子眯著喝酒行嗎?」
大叔一聽立馬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個小兔崽子,怎麼跟你叔說話呢!」
9
周延想掙脫,奈何那大叔膀大腰圓。
氣得周延搖搖晃晃的,順手就拎起了一個酒瓶。
大叔見狀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小兔崽子,你還想跟我動粗!」
「臥槽尼瑪啊!」
周延終於爆發了,屋子裡一下子吵吵了起來。
張妙聽到聲音跑進屋裡。
「幹嗎呢,放手!」
大叔把周延推倒在地,周延罵罵咧咧的,這是徹底上頭了。
「妙妙你這什麼發小!狗屁不懂,四六不分!」
「在新郎的桌子上跟新郎吹噓以前跟你有多好,我看他就是找打!」
張妙的臉上突然攀升出怒火。
「周延,你給我滾!」
周延搖搖晃晃地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張妙,你再說一句讓我滾?」
「我再說兩句,滾,滾蛋!」
周延呼哧呼哧猛喘了幾口,平復下來情緒後,無可奈何地點頭。
「欸,大喜的日子不要搞這麼僵,來周延,坐下來繼續喝。」
我伸手去拉周延。
周延的氣居然發在了我的身上,用力甩開了我的手。
「韓雨生,我告訴你不要太囂張!」
我冷著臉一巴掌扇了過去。
「從昨天到現在我沒搭理你,現在你還敢這麼跟我話?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韓雨生臥槽尼瑪!」
周延朝我撲了過來。
我抬起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這貨撞倒了桌椅後又掙扎著爬了起來,結果被張妙擋在身前,又是狠狠一個耳光。
「鬧夠了沒有,馬上給我滾,以後別再來我家!」
「張妙!」
周延大喊。
「今天這是你第二次打我耳光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我告訴你,今天我要是把咱們兩個的事情全都抖出去,誰都別想好過!」
10
終於把他激怒了,要坦白心聲了嗎?
我輕咬牙齒,手有些發抖地拽出來一根香煙放進嘴裡。
我對這件事既期待,又恐懼。
我愛張妙愛得很深,跟她在一起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
我能看出來她也很愛我。
如果僅僅是前男友,是過往,我發誓一定既往不咎。
結果接下來周延說的話,讓我像是赤身裸體站在了十一月的寒冬裡,從腳底板直接涼到了頭皮。
周延挑釁式地對我咆哮。
「韓雨生我告訴你,你娶的這個新娘是我玩過的!」
「最近的一次還是在你的婚床上,你知道我們兩個有多爽嗎,哈哈!」
「周延!」
張妙氣急敗壞連續幾個耳光打在周延的臉上,周延不但不生氣,反而越笑越猖狂。
張妙趕緊跑到我的跟前跟我解釋。
「老公你聽我說,他就是喝酒喝多了在這兒耍酒瘋呢,我們兩個沒什麼!」
「對,可能是他喜歡我,因為他喜歡我,所以才不想看我跟你結婚的!」
「韓雨生你信嗎!」
周延翹著腳尖,拿著一部手機晃了晃。
接著打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裡的畫面不堪入目,聲音難以入耳!
周延和張妙赤身裸體地滾在大紅色的床單上,忘我地交流。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感覺有些難以接受。
現場的人全都靜了下來。
我踢開板凳準備離開。
張妙發瘋一樣還想跟我解釋,我一嘴巴打在了她的臉上。
「張妙,幹得不錯。」
11
我回家了,獨自回了婚房。
這一路想了很多,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也就是還沒領結婚證,可以及時止損。
「保潔公司嗎,幫我打掃一下房子。」
我打了一通電話。
張妙和保潔公司的人是一起進來的。
「老公,你叫他們幹嗎,我是你的家庭主婦,我可以收拾房子!」
我沒搭理她,跟那幾個保潔員說道:
「把所有相片,還有紅色的東西全部撤下來丟掉,再把房子仔仔細細打掃一遍,辛苦了。」
我轉身想走,張妙擋在了門前,哽咽起來。
「老公,是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好嗎?」
我試圖把她推開,張妙就SS地握住門把手,說什麼也不肯。
「張妙,好聚好散不行?」
「我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
張妙聲淚俱下。
我問她:
「是要我繼續跟你在一起,戴上這頂綠帽子麼?」
「老公,那天他是逼我的,我跟他以前是戀人關系,他拿著我們的關系威脅我跟他上床,我說得是真的!」
「所以你為什麼怕我知道你們以前是戀人關系?」
「又為什麼偏偏選在那個床上放肆?」
「是為了惡心我,是為了跟他長期保持炮友關系嗎!」
張妙想繼續解釋,我反手就是一嘴巴。
「夠了,別說了。」
「趁我情緒還穩定之前你趁早給我滾蛋,我這個人不想打女人你是知道的!」
張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抱住了我的腿。
「老公我對不起你,可我真的是被逼的,這兩天的表現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他。」
「我愛的人是你,我真誠地想跟你過一輩子,嗚嗚!」
「但是我不想了,就算是天底下的女人都S絕了,我也不會跟你結婚!」
我用力把腳抽了出來,丟下張妙一個人在門前哭泣。
剛出小區大門,我就發現周延在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
眼神猥瑣,唇角戲謔。
他攔在了我的車前,低著身子湊近車窗挑釁。
「韓雨生,爽不爽?嘿嘿!」
「我得不到張妙,你也別想得到。」
「哦對了,如果你喜歡那頂帽子的話,就當我沒說。」
口嗨過後,周延得意地離開。
酒還沒完全醒,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我把車停到一邊,從後備箱拿出一個尿素袋子。
在他走進一個胡同後,我把袋子套在他的腦袋上,一拳砸了上去。
周延應聲倒地。
我給好兄弟耗子打了個電話,我倆把他拖進了一個倉庫裡。
王八蛋,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12
等周延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著,他掙扎著大喊。
「韓雨生你想幹嗎,放開我!」
耗子搬過來一張桌子,拎起地上的袋子,把裡面的東西都倒了上去。
哗啦啦。
匕首,錘子,鋸子,砍刀,剔骨刀應有盡有。
「你你你,你想幹嗎!」
周延被嚇得口齒不清。
耗子沒搭理他,拿起一副一次性手套就往手上戴。
「雨生,你去門口看著,待會兒他叫的時候別讓附近人聽到。」
「韓雨生你想S人滅口!」
周巖渾身抖了起來。
「你至於嗎,我隻是睡了你的女人,你卻要S我!你S了我你也會沒命的!」
「不用你提醒我,這裡是城郊,荒無人煙,坑已經給你挖好了,你好好付出你該付的代價。」
「別,不要!」周延大喊,「韓雨生我錯了,你別S我,我求求你別S我!」
「都是那個張妙主動勾引我的,在你們婚床上做那個事,也是她強烈要求的,說是打個分手炮留個深刻的印象,真的不怪我!我求求你,別S我啊!」
「你倆各執一詞,讓我搞得都不知道先弄S誰比較好了。」
我轉頭看了一下倉庫裡間。
周延忍不住問道:
「你把張妙也給抓來了!」
「你比她舒服點,她現在連話都說不了,舌頭被割了。」
耗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塑料袋,裡面是血淋淋的半截舌頭。
雖然是個仿真道具,但周延嚇得當場就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