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宮兮檸?不對!你在騙我,宮兮檸早已經S了。」
離開壽安宮,蕭聿白整得像個貪圖美色的昏君一般,自己坐在步輦上,還將我抱在他腿上。
可憐那些抬步輦的太監們。
我想起他在壽安宮對那毒婦說的話,我問他:「皇上,我真的是宮兮檸?」
蕭聿白目光深沉地盯著我的眼睛:「不是,騙那老巫婆的。」
我扭頭,不想再理會這個混蛋!
22
一個月後,我依舊還是個在宮裡橫著走的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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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蕭聿白對我很好,可是我也不想做什麼替身。
每次他對我深情,我都能從他的眼睛中看出宮兮檸的影子。
晚上我將漾兒哄好,從床底下拿起我早已收拾好的包袱,準備離開。
然後,我剛哄好睡著的漾兒不知什麼時候坐起來,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娘親,你要做什麼?」
我連忙坐到床邊,輕聲地哄著漾兒:「噓,乖乖去睡覺。」
漾兒板著小臉又因為委屈噘著嘴巴,軟糯糯地開口:「娘親想離開這個地方,對不對?」
我:「……」
漾兒:「從娘親今天跟我說了一大堆話,漾兒就覺得娘親奇怪,所以漾兒根本沒睡著。」
我:「……」
你還真是個機靈鬼!
漾兒一語道破:「娘親也沒打算帶我走,對不對?」
其實不帶漾兒離開,我輾轉反側思慮很多。
我嘆了口氣,柔聲地哄著漾兒:「漾兒在這裡衣食無憂,而且每天都很開心呀。」
漾兒再堅強,此時他也隻是個孩子,他抱住我痛哭:「可是娘親,你怎知我不願意陪你一起離開?這裡再好,沒有娘親,我也不想留下。」
我心疼地哄著漾兒。
我真該S啊!
竟然舍得將漾兒丟在這裡。
此時我不知道的是,寢宮外還站著鬼鬼祟祟的兩個人。
小太監:「陛下,您還不進去哄哄嗎?」
蕭聿白:「多嘴。」
23
清晨,天色還沒亮,蕭聿白就把我喊起來,讓我伺候他穿衣。
他真的好煩!
在民間,我簡直扮演一位通房的丫鬟。
我蹲下身給他佩戴玉佩,蕭聿白問我:「檸兒,你不覺得朕身邊少點什麼嗎?」
我怨氣衝天:「叫我婠婠。」
蕭聿白:「好的,檸兒。」
我:「……」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皇上貴為天子,還有什麼得不到的?」
蕭聿白也跟著嘆了口氣:「唉,朕身邊少了一位管轄後宮、陪朕執手看山河的人。」
我抬頭問他:「皇上,你想立後?」
蕭聿白滿懷期待地盯著我:「嗯。」
我滿懷惆悵地坐在軟榻上,想到了我的漾兒。
我的漾兒最終還是要喊別人為母後了嗎?
蕭聿白跟著走到我身邊,不斷地暗示我:「你此時想要什麼,都可以跟朕說,朕都會答應你。」
我欣喜道:「真的?」
他笑眯眯地開口:「朕金口玉言,絕不反悔。」
我說:「那皇上能不能允許我和漾兒離宮啊,你有了皇後也不差嫔妃給你生皇子,我……唔……」
蕭聿白這臉色變得猶如山雨欲來風滿樓,然後捂住我的嘴巴。
我:「???」
我喘不開氣,他稍微地松開我。
但這次機會是我唯一能夠出宮的機會啊,我不甘心。
「皇上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啊,是你要說……」
蕭聿白又把我嘴給捂住,還裝作一本正經地開口:「寶貝,你說啊!不說啊,不說朕就去上朝去了。
「唉,朕給你這個機會,你竟然跟朕賭氣不開口。」
我:「……」
不是!
你捂住我讓我怎麼說?
24
之後一段時間,蕭聿白似乎很忙,聽說要迎接北疆使臣。
沒想到在這一天,我見到多年不見的傅寒。
他並沒有S。
即便我們相隔七年未見,傅寒似乎也認出我,從宴會上站了出來。
「敢問皇上,您身邊坐著的佳人是您的妃子?」
「不是。」蕭聿白轉頭牽起我的手,「是朕的皇後。」
宮中人人都知道我獨得聖寵,卻沒有任何名分。
以至於蕭聿白日後會給我什麼一個位分,都成了宮裡人賭注。
他若隨便說一個位分,也不至於引起眾人唏噓。
傅寒聞言,臉上有些失望:「皇後娘娘長得跟臣的妹妹十分相似,這才有所猜疑,還望皇上恕臣冒犯之罪。」
我盯著傅寒:「不知這位將軍的姓名?」
他:「傅寒。」
確定他就是傅寒後,我眼眶忍不住湿潤。
過了半個時辰,我看他從宴席離開,我向蕭聿白找了個如廁的借口,也跟著離開。
我一路跟隨傅寒,他在荷花池旁駐足,語氣冷漠。
「出來吧。」
我輕喚道:「寒哥……」
傅寒轉頭,見到是我,激動地向我走來:「婠婠,真的是你?
「你怎麼成了這大離的皇後了?那皇帝說你是他的皇後,我還以為你不是婠婠。」
我搖了搖頭:「我不是皇後,在之前,我一直是個沒有名分的庶人而已,連宮女都算不上,我也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說我是皇後。」
傅寒:「七年前,你消失後,我一直留在桃花村,直到四年前官兵燒了桃花村,我安頓好無恙的村民,便逃到北疆。」
傅寒跟我講述著這幾年他在外面發生的事,突然一道熟悉卻又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朕還不知傅將軍與朕的皇後還有這一層關系。」
蕭聿白還似以往,眼裡帶笑,隻不過今日這笑意莫名地讓人感到冰冷。
「不過今晚天色尚晚,不如明日朕陪皇後與你再敘。」
蕭聿白直接當著傅寒的面,將我抱了起來,一路抱回寢殿。
25
他將我摔在床上,臉色冰冷地喊著我:「兮檸!」
認識他這麼久以來,他從來沒冷過臉。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陰沉如冰的模樣。
我坐起身,長嘆一口氣:「我知道皇上深愛著兮檸,也知道你將我留在宮裡無非是把我當作她的替身,可是你為何要將我喚作她呢?你連讓我做自己的一點尊嚴都不給嗎?」
蕭聿白將我緊緊地抱住,如同將我的肉身揉進他的骨血一般。
「你就是我的兮檸,根本不是什麼婠婠,你胸前的彼岸花便是證據。
「若你不是兮檸,即便你和兮檸長得一模一樣,我與你都不會有漾兒。」
我愣了愣:「可那日你明明說我不是兮檸。」
蕭聿白:「不想讓你去回憶過去的痛苦而已。」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蕭聿白:「你這人嘴裡從來沒有實話,我也沒有兮檸的記憶,你說的並不可信。」
蕭聿白反問:「你並不是一出生就是在桃花村,你也丟了宮兮檸全部的記憶,為何不信?」
我確實不是一出生就住在桃花村,我的命是傅寒救的,在此之前,我記不得以前發生的事情。
蕭聿白醋意橫飛,委屈地望著我:「寒哥?你都從沒有叫過我聿哥。」
我不說話,他反而更委屈了。
「進宮這麼久,你也不主動問我要皇後名分。」
我:「……」
我一個庶民,我哪來那麼大的臉,敢要一個皇後的名分?
蕭聿白攬著我的腰肢,低著頭深情地凝視著我:「你叫我一聲聿哥。」
我遲遲地未開口,他低頭咬住我的嘴唇,衣帶也隨之被解開,伸手從衣領處探了進去。
「不叫,那你今晚別睡了。」
我被他折磨得難受,隻好喊他:「聿哥。」
「真好聽,再叫一聲。」
「聿哥……」
「再叫。」
「……」
他變態!
26
一大早,我就接到蕭聿白立我為後的旨意。
我無權無勢、無背景,立一個庶人為後,引天下人非議。
我因此拒絕蕭聿白,想讓他收回聖旨。
傅寒跟著蕭聿白出現在紫陽殿。
傅寒笑著說:「婠婠可不是沒背景,你是掌管北疆十萬大軍的兵馬將軍的妹妹。」
番外一
蕭聿白帶著我去見了兩個人,說是我爹娘。
原來在行刑之前,蕭聿白從牢裡找了兩個S囚犯移花接木。
爹娘他們見到我時,哭得泣不成聲。
相比之下,我也隻是掉了兩滴淚,顯得有些冷漠。
因為我沒有記憶。
我很想恢復記憶,可嘗試許多次,都沒有宮兮檸的記憶。
後來,我也就放棄了。
或許,往日回憶不過一場夢中落花,無須回首。
漾兒來到寢宮,他笑眯眯地開口:「母後,你給我生個妹妹吧。」
我正喝著香茶,聞言被茶水嗆得難受。
「咳咳……」
漾兒眉眼彎彎,伸手兩根小手指:「兩個也行。」
我冷笑:「又是你那不正經的父皇教的?」
漾兒搖了搖頭:「人家想要個妹妹。」
我點了點頭:「我確實也想要個女兒。」
漾兒:「那母後你跟父皇快一點生妹妹哦。」
我笑道:「倒也不用這麼麻煩。」
之後,我給漾兒換上女裝,牽著他來到皇宮走了一圈。
尤其牽著他來到蕭聿白面前。
「你的小公主。」
蕭聿白正處理奏折,見到漾兒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愣了片刻,他走到漾兒面前,將他抱起來,笑著贊美一句:
「還挺好看。」
漾兒走了一路,此時早已憋紅了雙眼,見到蕭聿白笑他,忍不住痛哭起來。
從那以後,漾兒再也不敢提要我給他生妹妹的事,更不與蕭聿白同流合汙。
番外二
我懷孕這段時間,經常嗜睡,也常常做噩夢。
我夢見我與蕭聿白相識的情景。
那一年,我六歲,他八歲, 在長安街相識。
我上街看花燈, 與家裡的家丁走散, 差一點被人販子拐走,被蕭聿白和他身邊的人所救, 人販子沒有得逞。
一開始, 我並不知道他是太子。
我帶他去見爹爹, 才得知他是太子。
我們相識好多年, 從傾慕到相愛。
甚至在未出嫁,就把身子給了他。
我當然知道未出閣的女子失了身, 若被人知道會遭受怎樣的非議。
可是事出有因, 他被下了藥。
他派人連夜將我帶進宮。
他的人說他出事了。
我坐在馬車內一路上心驚肉跳, 直到他的人把我帶到一處溫泉。
他上身赤裸,面色潮紅。
我當即羞憤地轉身。
他騙我!
剛想要離去,他將我叫住,喘著粗氣,聲音沙啞低沉。
「檸兒,幫幫我。」
我背對著他:「你根本沒出事,為何騙我?」
他解釋道:「母後一直想讓我娶葉家女,我不同意,這一次被下藥了。」
我見蕭聿白的臉色確實不太正常,可我與蕭聿白現在隻是兩情相悅, 兩家並未定婚約。
我若把身子給了他, 萬一再有什麼變故……
我很愛他,可我也得保全我自己的名節。
「我給你找太醫。」
蕭聿白滾了滾喉嚨,眼眸泛著濃厚的情欲。
「解藥吃了, 沒效果。」
他隨意地抹了把臉, 水珠從他俊美又妖孽的臉頰下滑落下來, 開始從水下走上來。
「檸兒,你真的忍心我暴斃而亡嗎?」
我也不忍心看他難受,畢竟他若想解,隨便喊個婢女都能幫他解。
可是他強忍著在水裡緩解, 派人從我府邸叫我出來。
我脫下鞋子, 解了外套就開始朝水下走。
剛踏入水裡,我下意識地縮腳。
這溫泉一點都不溫, 反而很冰。
蕭聿白直接伸手將我拽到水裡, 開始去解我的衣服。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我胸口以上、肩膀以下, 有著一朵彼岸花的胎記。
他眼中泛著粼粼波光:「這胎記真好看。」
他情不自禁地吻著胎記, 又緩緩地向下。
我沒看清皇後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她隨後微笑著將我扶了起來。
「完「」「你……別咬。」
他食飽餍足, 將我從水裡撈出來。
「檸兒, 你真好。」
第二天,我就得了風寒。
直到一場變故。
我父母被奸人所害,宮家上下皆被斬S。
或許因為蕭聿白求情的緣故, 我沒有被處S, 但也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蕭聿白派人接我的路上,我逃跑了。
再然後,在路上被人追S。
被傅寒所救。
失憶。
番外三
我醒來,滿頭大汗。
蕭聿白伸手捋了捋我被汗水黏住的頭發:「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我點了點頭:「我都記起來了。」
他摸著我的孕肚, 有些緊張地詢問:「那檸兒會恨我嗎?」
我看著他一臉緊張的模樣,有些想笑,主動地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我愛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