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夏也這麼不要臉嗎?!她就是想勾引顧知章吧!找盡借口想跟顧知章聯系,太惡心了!沒看見顧知章和徐夢溪是一對嗎?!】
【樓上的,她就是當小三上癮了!】
【我早說過了,她就是專業做小三的,不知道拆散了多少家庭,當初被原配堵在咖啡廳扇耳光,圈裡人都知道!】
【太惡心了!夏也滾出娛樂圈!!】
直播間裡【夏也滾出娛樂圈!】開始刷屏。
徐夢溪抬頭看向顧知章,冷笑一聲。
顧知章嘴角有點笑意,風輕雲淡地安撫:「你因為她生氣傻不傻?你看從節目開始到現在,我看過她一眼嗎?」
「我心裡有誰你不知道?」
直播間的網友從氣炸肺到嗷嗷喊甜,接著就是對我新一波的嘲諷。
徐夢溪搶過了顧知章的手機,給我打來電話。
「顧知嵋和我弟弟在一起。」
我沉默了一下,放心了不少:「好的,她安全就行。」
徐夢溪瞬間拔高聲音:「你什麼意思?故意找借口來聯絡他是嗎?」
「知章都不想理你,你賤不賤啊!要發騷別來這裡發騷!」
徐夢溪氣瘋了,當著直播的面都維持不住人美心善的大小姐人設,直接對我罵了髒話。
我冷冷地打斷她:「我說過了,孩子安全就行。」
Advertisement
直播間的網友們又開始嘲諷我。
【笑瘋了,孩子安全就行,孩子本來就安全好吧,是你這個賤貨想男人想瘋了!】
【嘖嘖,夏也真的是看到個男人就找盡借口往上貼。顧知章和周哥都不想理她哈哈!】
我沒管網友們怎麼罵我,埋頭跟周行風完成今天的鏟屎任務。
大象的糞便再臭也不會有網友的嘴巴臭。
節目看熱鬧不嫌事大,要我們完成任務後回到拍攝現場。
拍攝現場在親子酒店的大堂。
徐夢溪黑著臉坐在正中間,顧知章正在溫聲細語地哄著她,花樣百出地逗她笑。
她面色剛有點松動,我跟周行風一回來,她的臉繃得更緊了。
顧知章不悅的眼神向我掃過來,看到周行風又變成了笑意。
他主動打招呼:「你們回來了,聽說你們的任務是鏟大象糞便,辛苦了啊。」
周行風不冷不淡地點點頭,把顧知章晾在那兒。
顧知章有點尷尬。
周行風為人做事都很隨心隨意,他看不上就不願意給好臉色。
一如當初公司硬捆綁炒緋聞,他在微博僅用「不認識」三字,讓我顏面盡失。
徐夢溪嘴角譏諷一勾:「你不是說他妹妹丟了嗎?我弟弟怎麼說兩個人在一起?」
我神色平靜:「她現在安全就好。」
徐夢溪氣不打一處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就是找了個借口想給他打電話!」
我冷淡地回:「是真是假你可以查跟拍的視頻,我沒必要撒謊。」
周行風挪了一步,站在我身側:「你們最好讓節目組給他們的跟拍再打一次電話確認一下。」
直播間的網友本來在群情激奮地替徐夢溪罵我,忽然有人提出不一樣的觀點。
【你們有沒有發現,顧知嵋沒給哥哥打電話,沒給徐夢溪打電話,卻給夏也打了電話。這很奇怪啊,該不會夏也跟顧知章談過是真的吧!】
【笑死了,樓上是夏也請來的水軍吧。人家都說顧知嵋跟弟弟在一起,說不定根本沒有打電話這回事,別硬要洗白了好嗎?!】
【頂著鍋蓋說一句,不是夏也的粉,就事論事。顧知嵋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直播間罵得起勁兒呢,也奇怪顧知嵋為什麼會給夏也打電話。】
徐夢溪還要再說什麼,周子墨牽著姜寶寶回來了。
他大呼小叫:「我靠!我靠!太牛了!」
周行風微微揚眉:「怎麼了?」
周子墨一指姜寶寶:「她太牛了!誰說真話還是假話她都能聽出來!」
在座的大人都半信半疑,徐夢溪瞥了一眼顧知章,饒有興致地打量姜寶寶。
姜寶寶一見我,甩掉周子墨的手,噠噠噠地向我跑過來,獻寶似的舉起手裡兩個大草莓:「姐姐吃。」
說實話,我看著她手心裡捂爛糊的草莓真心下不了嘴。
周子墨眼紅了:「我幫了你一天你都不舍得給我吃!」
我:「……」
周行風救我狗命,他含笑注視著姜寶寶:「我很討厭夏也。」
我愣住了,耳邊響起姜寶寶不容置疑的聲音。
「你在說謊。」
我心裡湧起復雜的情緒,幾乎不敢看周行風含笑的眼睛。
周行風點點頭:「嗯,我說謊了。」
接著又說:「我愛吃山竹。」
姜寶寶眨眼著眼睛看著他,點點頭。
周子墨積極替她翻譯:「她點頭就代表你沒說謊。」
周行風又有了個壞主意,笑眯眯地說:「我唱歌很好。」
他唱歌要命是公認的事實,姜寶寶卻點了點頭。
徐夢溪輕嗤出聲,顧知章也轉開眼。
周行風反而有點驚喜,轉頭對我說:「你妹妹好厲害啊。」
見我還很疑惑,他開口解釋:「她不能判斷客觀事實,但能分辨出主觀的真話。」
周行風笑笑:「我是真的認為我唱歌很好。」
徐夢溪的興趣又回來了,一個眼神遞給顧知章,顧知章喉頭動了動,似乎咽了一口水。
王利笑眯眯地湊了上來,他是個主持人,深諳怎麼制造節目效果:「寶寶,叔叔有一兒一女兩個孩子。」
姜寶寶看了看他,她還記得這個刁難姐姐的壞人:「你說謊了。」
王利笑了,工作人員都一起輕笑。
誰都知道王利夫妻伉儷情深,結婚十二年從無緋聞,是圈裡難得的恩愛夫妻,兩人一同孕育了兩個孩子。
正在這時,徐鈺山回來了。
他是一個人回來的。
10
顧知章瞬間站了起來:「我妹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徐鈺山黑著臉無視了他。
徐夢溪追問了一句:「你不是說你跟顧知嵋在一起嗎?」
徐鈺山憋著一腔怒火,全炸了:「誰叫她亂說話!她愛去哪兒就去哪兒!跟我有什麼關系!」
直播間的網友這才知道,顧知嵋是真的丟了!
【剛剛罵夏也的那些人呢?怎麼不說話了?非說她是故意打電話勾引顧知章,現在打臉了吧?!】
【那她明知道孩子丟了,怎麼不堅持一下呢?就是故意等著看我們大小姐的笑話!】
【樓上真絕了,人家已經打電話提醒了,是你們的大小姐說孩子沒有丟,還汙蔑夏也要勾引顧知章的好嗎?!】
王利見勢不對,果斷將直播切斷。
顧知章和徐夢溪的臉色都微微變了。
徐夢溪看向王利,王利做了個打斷的手勢。
顧知章聲音有些嚴厲:「那你也不應該把她一個人扔下!」
徐鈺山黑著臉大叫:「誰讓她說我姐是小三!」
徐夢溪本來要責怪弟弟,聞言轉頭向顧知章發火:「你在怪我弟?你沒聽見你妹妹罵我什麼嗎?!」
我對這兩人十分無語,顧知嵋都丟了這麼久不去找,還在這裡吵。
我跟周行風對視一眼,把姜寶寶託給了周子墨照顧,然後跟他一起去找顧知嵋。
我先去找了徐鈺山的跟拍,跟拍說兩個孩子是在半山腰吵起來的。顧知嵋鬧著不拍了,他還有拍攝任務,就隻能告訴她回去的路。
不知道為什麼,顧知嵋沒有回來。
我給顧知嵋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人接聽。
一輛面包車停到我面前,周行風從駕駛室探出頭:「我跟劇組借了車,走吧。」
我利落上車,說:「我問了跟拍,顧知嵋是在半山腰不見的,她既然沒上山回來,應該是朝山下走了。」
「知嵋膽子小,不會走小路,咱們就順著大路往下找。」
周行風挑挑眉,掛擋加速,小面包車疾馳出去。
呼嘯的風灌進駕駛室,我臉色發白地抓緊把手,抿緊嘴唇一言不發。
我們兩人都格外注意路邊,周行風邊找邊說:「你對那小姑娘還挺了解的。」
我勉強笑了一下:「以前在橫店做群演,她每年暑假都會過來玩,都是我帶她的。」
周行風沉默了一下,半晌才冒出一句:「顧知章真不是個東西。」
我視線轉向窗外,沒有搭話,能感到周行風的目光時不時瞥向我。
「如果你不想拍的話,隨時告訴我,我幫你。」
我覺得周行風應該是知道了一點內幕,笑了笑。
「謝謝。」
顧知嵋是個六歲小姑娘,距離她給我打電話已經過了四個多小時。
一個小女孩獨自走在人跡罕至的山路上,我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意外。
一路提心吊膽地開到山下,沿途都沒發現顧知嵋的身影。
車快開到公交車站,我的心也提到了巔峰,如果這裡再找不到顧知嵋,就隻能報警了。
山腳下的公交車站很偏僻,除了遊客和附近的村民無人問津,就連公交車都是兩三個小時才有一趟。
我一眼就看到一個小身影正被一個老男人糾纏。
顧知嵋嚇得直哭:「我不去!你別拽我!!」
老男人發狠地用力拽她:「臭婊子,跟你說了不聽!沒公交了!我帶你回家!」
顧知嵋哭著大叫:「我不要你帶!公交車一會兒就來了,我自己坐公交車!」
一輛面包車急剎到兩人面前。
我一下拉開車門,怒吼:「幹嘛呢!給我放開她!」
老男人嚇了一跳,狠厲地盯著我:「你誰啊!我管我家孩子關你什麼事兒!」
顧知嵋看見我,驚喜地向我撲過來:「夏也姐姐!」
老男人眼裡閃過一絲驚慌,卻拽緊了顧知嵋,蠻橫地教訓:「亂喊什麼!你媽還在家等你呢!」
周行風一看這情況,下車從後座抽出一個攝影打光的三腳架,咔嚓一下收起來,拎在手裡正好能當鐵棍用。
今天他在這,誰也別想越過他傷害女人孩子!
我的身影從周行風面前蹿了過去,他驚訝地看著我一腳飛踹到老男人的胸口!
老男人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痛叫不已。
顧知嵋被他帶倒,飛快地爬起來跑向我,卻被他抓住了腳踝。
靠!
我上去一腳踩住他的手腕,他吃痛松手,我一把將顧知嵋拽到身後!
老男人狼狽地爬起來,怒不可遏:「臭婊子!竟然敢打我!」
他罵罵咧咧地衝過來,卻被我一個過肩摔甩到周行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