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記得你一直挺瘦的,怎麼突然變這樣了?」


不僅如此,整個人也比之前危險好幾倍。


周嶼初喉結滾了滾,捉住我作亂的手,反手鉗制在身後,然後整個人坐起身,胸口便不可避免貼上我的,惹得他連喘了好幾下:


「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去客房休息。」


這怎麼行?


看他這樣子,分明和平時不大一樣。


以我閱遍小說的經驗,他肯定是動了情。


但他說過不想碰我,我難得有機會能將他撩撥至此,此時不拿下他更待何時?


愛情我已經不憧憬了,那麼為了保住唐家家業,我必須生下一個和他的孩子!


我在他懷裡像長了刺般亂蹭,他的手一松,我便掙脫他鉗制住我的手。


雙手如蛇般緊緊纏上他的脖子,我帶了酒香的唇狠狠印上他的。


呵……敢嫌棄我,今天非讓你付出代價不可!


周嶼初被我蹂躪一番,臉紅得似要滴出血來,雙手掐住我的腰,聲音已然啞得不成樣子,嘴裡卻還在說著勸解我的話:


「姐……姐姐,你再不走,會……會後悔的。」


我輕輕咬了下他的耳朵,心中嗤笑不已。


等冷靜下來,發現被自己厭惡的人勾引成功,後悔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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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讓我後悔!」


周嶼初顫了顫,直接抱著我站起了身:


「姐姐……這可是你自己選的,等明天酒醒了,可別哭鼻子……」


7


事實證明,周嶼初他……真的有弄哭我的本事。


整整一夜,我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幾次求饒他都沒有放過我。


不僅如此,他時不時還要問我意見:


「姐姐,會不會太快了?是不是再輕一點比較好……」


「姐姐,不要閉眼,看著我……」


「姐姐,叫我名字……」


我不堪其擾,卻也隻能被動迎合。


就是有些納悶,怎麼從前那個腦子特別聰明的小弟弟,如今體力也這麼強悍?


我撫著快斷掉的腰,終於在天蒙蒙亮時沉沉睡去。


夢裡浮浮沉沉,盡是我們幼時的樣子。


有我站在周嶼初身前叉腰替他出頭的樣子,有我低頭細細為他塗碘酒的樣子,還有他睜著亮晶晶的眼,堅定說著「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樣子……


迷糊中,手機鈴聲不斷響起,我煩躁地按下接聽鍵,卻是程景淮氣急敗壞的質問聲:


「唐酥,你去哪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不見你。你剛才說要去找白月光,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不會真的去了吧?」


我懶得回他,剛想掛斷電話,身旁卻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我手中電話接了過去,還貼心按下了免提:


「是,她去了,好幾次。」


8


他話音剛落,我混沌的腦袋一下清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去看他。


這人在說什麼渾話?


他可真說得出口,不要臉!


我撲過去想搶手機,卻因扯到酸痛處,不禁輕哼了聲。


對面程景淮靜默一瞬,突然發了瘋般怒問:


「唐酥呢?你讓她接電話!你是她請來騙我的對不對?」


周嶼初在我額頭大聲吧唧了一口,在對面連聲的破音中笑得不懷好意:


「哦,她太累暈過去了,暫時接不了電話。」


說完,他掛斷電話,並且從容利落地關了機。


在我訥訥的眼神裡,他自然地攬過我,將我抱在懷中,右手輕輕拍我的背:


「還疼嗎?我……昨天太放縱了,沒顧及到你的身體,以後一定注意。」


我被他這句「以後」激得面紅耳赤,說話也結巴起來:


「你……你瞎說什麼,什麼以後……」


我話音剛落,他卻紅了眼,一臉委屈:


「姐姐,你昨天強要了我的第一次,這就不打算對我負責了?」


我頭皮發麻,直接就脫口而出:


「誰還不是第一次……不是,你唬誰呢,別以為我不在家連網都不上,你跟不同女明星同框的照片每個月都有,還想道德綁架我呢!」


他眉眼彎彎,卻是笑得很開心:


「我以為姐姐生我的氣,不想理我了,原來還這麼關注我的消息……」


不是,話題跑偏了,我氣不打一出來,伸手想去擰他腰間軟肉,可他腰身勁瘦,肌肉還硬邦邦的,根本擰不起來。


怔愣間,他已將我雙手扣住置於頭頂,人也再次覆到我上方,眼睛眨了又眨,像一彎皎潔的新月:


「姐姐要是再點火,今天可就下不了床了。」


怎麼回事……


大概五年真的很長,足以把一個文質彬彬的好青年磨成了一個臭流氓。


不過我本來就打算懷個和他的孩子,便也任他去。


隻是……


耳後酥酥痒痒,是他在輕咬我的耳垂。


沙啞誘惑的聲線在不經意間響起:


「姐姐……我們結婚吧。」


9


周嶼初行動很迅速,真的就著手開始準備訂婚宴。


我也跟著他搬回了家。


五年未曾踏足的房間,竟然依舊一塵不染,好似我離開不過是在昨日。


見到父親,他頭發又白了幾分,也隻是對我點點頭,淡淡說了句「回來了」,好像我和他缺失的這五年並不存在一樣。


怨嗎?


肯定是怨的。


怨我離家五年,他好像毫不在意,不聞不問。


怨自己不是兒子,也不夠聰明,無法幫他守住家業,得他歡喜。


我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也許,不讓周嶼初徹底吞掉唐家,就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自搬回來後,周嶼初沒臉沒皮,不管忙到多晚,都會偷溜進我的房間。


大多數時候,他都隻是摟著我入睡,在我半夢半醒間一遍遍喊著「姐姐」。


就算我反鎖房門,他也會拿鑰匙開進來,長此以往,我索性就任由他去。


隻不過,我有些納悶。


這人是收心了,還是又為我定制了一場新的騙局?


可是,我大抵不會再上當了。


10


既然決定了回家,原先的工作也準備辭職。


到公司樓下的時候,遠遠就看到程景淮站在大門口,那急切的樣子,像是在等什麼人。


見我過來,他好像鎖定了目標,小跑著朝我奔來。


到我身邊,他直接抓起我的手,一串連珠炮似的質問:


「酥酥,你別跟我鬧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氣我,可你也不能開這種玩笑啊!你是我未婚妻,怎麼能去找別的男人!」


我看他一眼,突然覺得很疲憊,將手從他手裡抽出,淡淡說:


「求婚都沒成,算什麼未婚妻?既然你心裡一直有你那白月光,何必還來跟我糾纏?我們沒什麼關系,你大可以勇敢去追愛的。」


見我態度不似以往,不再追著他予取予求,他一下便慌了起來:


「我和她不過是朋友而已,你不要胡思亂想。」


我恍然大悟:


「原來你也是她的備胎啊!她勾勾手指你就過去,不想理你了就想起我的好來了?很抱歉,從你選她的那一刻起,你在我這就連備胎都不是了。」


程景淮還想來拉我,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嬌俏的招呼聲:


「景淮,今天來這麼早?這位是……你女朋友?」


我抬眼看去,來人是一位白淨高挑的美女,妝容精致,氣質優雅。


程景淮面色有些尷尬,但還是做起了介紹:


「酥酥,這位是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鍾韻,剛回國,在這裡實習一段時間。」


「小韻,這位是唐酥,是我……朋友,也在這棟樓上班。」


我挑眉,好家伙,剛才還信誓旦旦讓我不要胡思亂想,這回在白月光面前,我連前女友都算不上了。


我啼笑皆非,突然覺得自己這五年來真是瞎了眼,哪怕再缺愛,怎麼就能看上他?


鍾韻笑得意味深長,很客氣邀請我:


「唐小姐,我剛回國,對這裡還不大熟悉,景淮體貼,怕我地鐵不認路,所以每天都來接送我上下班。等下他說要去一個口味不錯的餐廳吃飯,要不要一起?」


我擺手拒絕:


「不了,我未婚夫還在等我,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鍾韻看了一眼程景淮,很是驚訝:


「唐小姐要結婚了?」


「是呀」,我打斷她,「到時候給你們發請帖。」


我在程景淮僵直的眼神中轉身而去。


太無恥了這個渣男!


想必這些年裡,他一邊吊著我,一邊還在追求鍾韻,兩邊都不想放過。


這麼一比,至少還有大把利益相關的周嶼初,倒是可愛了不少呢!


11


時間飛逝,很快到了訂婚那日。


不巧的是,宴上居然還遇到了鍾韻和程景淮。


程景淮隻是個收入不錯的打工人,會出現在我們的訂婚宴上,委實是有些稀奇的。


至於鍾韻,難道和唐家還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兩人衣冠楚楚,看到也是一身禮服,容光煥發的我,頓時也有些疑惑。


程景淮沉思了片刻,率先朝我走來:


「唐酥,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別人,就應該和我保持距離。何必還追著我到這裡?就算你打扮成這樣,我也不會回頭了。小韻這回帶我來周總的訂婚宴,是承認和我的關系了,所以抱歉,我跟你不可能了。你快點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差點氣笑,指著自己不敢置信地問:


「我追著你來?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程景淮嘆了口氣:


「你家裡沒人依靠,工作也很普通,我知道能找到我對你來說已經是最優選擇了。但是小韻家裡開公司,在工作上對我有助力,而且還是我心目中的白月光,你和她,我隻會選她。你放棄我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鍾韻款款而來,在程景淮身邊站定:


「我在國外的時候就聽朋友說,景淮有個一直追著他不放的女友,原來就是唐小姐呀。唐小姐醒得很是時候,五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可太多了。不過我還是要勸一下唐小姐,男人多會甜言蜜語,一定要多小心才是。」


說完,她朝我眨了眨眼,在我一頭霧水中轉身離去。


我挑挑眉,怎麼這鍾韻話裡話外都是對男人的嫌棄,難道她真能看上程景淮那樣一個表裡不一的大渣男?


說話間,周嶼初已經被請上臺,一身高定西服襯得他整個人更加氣質斐然,臺下有不少女性一邊盯著他雙目放光,一邊又唉聲嘆氣。


我看著好笑,但轉念一想,這也無可厚非。


畢竟周嶼初年輕有為,相貌身材都是頂尖。


雖說外界都傳他不過是唐家的童養夫,但他手握唐家的各項產業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周嶼初先是感謝了一番在場來賓,贏得了熱烈的掌聲。


隨後,他在人群中掃視一圈,最後目光鎖定我,語氣極盡溫柔:


「接下來,我來為大家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妻,唐家唯一名正言順的獨生女,唐酥小姐。」


我一愣,流程裡沒有這一項啊?


我淡出圈子五年,突然這麼高調,一時竟有些不大適應。


12


鎂光燈聚焦在我和周嶼初身上,周圍一片安靜,好像全世界就隻剩下我們倆。


他嘴角噙著笑意緩緩向我走來,像是來迎接一件最珍視的寶物。


待到我身側,他牽起我的手,不動聲色地捏了捏,用隻有我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


「別緊張,有我在。」


他將我帶到臺上,牽著我的手並沒松開,又微笑著向眾人道:


「大家都知道,我是作為唐酥小姐的未婚夫來到唐家,並以此為目標成長的。承蒙各位朋友的信任,唐家在我手上也一直在穩步向前。如今一切安定下來,我也終於可以娶我從小心心念念的女孩。今後,我會以唐小姐丈夫的身份入贅唐家,幫我夫人管理家族產業。我也在此承諾,今生會對唐小姐從一而終,也會培養我們的孩子作為唯一的繼承人。」


這下不僅是我,連臺下眾人也都是一臉震驚。


周嶼初在商場上心狠手辣,毫不顧及情面,那架勢,任誰都會以為他是有野心要吞下唐家的。


但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他居然自己說要入贅,還表明自己不會勾三搭四,隻承認我生的孩子為繼承人?


這不是明擺著吃了大虧嗎?


要知道,唐家有如今的勢頭,可以說他功不可沒。


而連我爸都沒有擺布他的能力,更何況我這個徒有其表的花瓶呢。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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