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千金溫南出車禍，成了個智商隻有五六歲的傻子。
她的白月光火速和她退婚。
恰逢我爸破產，我就這麼趕鴨子上架，把富家千金娶回了家。
1
新婚夜，溫家為了不丟人，讓溫南的妹妹，溫葉，替她走個過場。
一番婚禮流程結束，已經是凌晨時分，
溫葉帶著一身酒氣，一路跟著我到新房，倚著牆笑得不懷好意。
「姐夫，聽說你身體不錯，要是我姐不配合，記得隨時來找我啊。」
我冷冷睨她一眼，轉身進屋。
屋內光線昏暗，隻一盞落地燈在床邊亮著。
床上的女生看上去很小一隻，此刻瑟縮在被子裡，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怯生生地望著我。
我靜靜盯了她片刻。
皮膚白皙，五官柔和，配上那雙澄澈的眸子。
像一隻小白兔。
這個長相，我也不算虧。
或許是我眼裡的審視意味過於濃重，她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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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吃我。」
「誰說我要吃你了？」我蹙眉。
「妹妹說……我今晚就要被你吃幹抹淨了。」
原本我也沒想對她做什麼。
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對智商五六歲的傻子有歹念。
我走到床邊，俯身摸摸她的腦袋，發絲幾分凌亂，手感出乎意料的柔軟。
「隻要你乖，哥哥就不吃你。」
她仰頭看我，落地燈暖黃色的燈光躍進她眼睛裡，分外柔和。
「哥哥，我很乖的。」
我拍拍她的腦袋，「乖，過來，哥哥給你找見衣服換。」
她怯生生地看我一眼，乖順地從被子裡爬出來。
我看著她腳上的高跟鞋，凌亂的緊身禮服，忍不住皺皺眉，俯下身踢她把高跟鞋脫掉，換上我的男士拖鞋。
黑色的拖鞋寬寬大大，顯得她的腳白嫩嬌小。
我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在衣櫃裡翻翻找找，半天才翻出一件勉強蓋住大腿的真絲睡裙。
我轉過身，把衣服遞給溫南讓她自己換好。
「換好了，哥哥。」
面前的女人，被單薄布料勾勒出腰身，配上天真的神情，頗為撩人。
天地良心，著實不是我想讓她這麼穿。
這還算是衣櫃裡僅有幾件能穿的款式。
婚禮來得突然，這些瑣碎的東西，都是由我爸臨時安排購買的。
他囑咐過，隻要溫南生下我的孩子，溫家偌大的家業早晚會是我們的。
「哥哥換個衣服，你轉過去。」
「嗯。」她乖乖別過頭。
我終於得以脫掉束縛了我一天的西服，舒適地活動筋骨。
視線流轉間，穿衣鏡裡，折射出溫南的臉。
她面上溫柔不在，平淡的眸裡帶著幾分打量。
轉過身，隻對上她天真又懵懂的目光。
「不是讓你轉過去？」
我狐疑地盯著她。
剛才捕捉到的目光極具侵略性，和如今她小白兔的模樣簡直天壤之別。
溫南心虛地垂下腦袋，雙手無意識地絞動被角，「對不起……哥哥。」
「我..好奇。」她伸過細長的手指，在我小腹處隨意地劃動著，「哥哥，你這裡一塊一塊的是什麼？」
我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這是腹肌。」
「我怎麼沒有？哥哥你看。」她說著，就要撩起裙擺給我看。
「別，我不看。」我慌忙制住她的手，「等你長大以後就會有了。」
這一打岔，剛才的事，我便沒再深究。
畢竟燈光昏暗，今天又喝了不少酒，或許是看錯了。
2
洗漱護膚後，腦袋還是有些暈。
我也沒管溫南，自顧自地躺下睡覺了。
剛躺下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床另一半慢慢陷下去，被子輕輕扯動。
我掀開眼皮，「頭發不吹幹就睡？」
她頗有幾分委屈地點點頭，「嗯。」
「隨你。」我闔上眼不理她。
迷迷糊糊剛要睡著，就聽到她叫我。
「哥哥。」
「哥哥。」
聲音小心翼翼，壓得極低。
我無奈：「怎麼了？」
「我胸口好悶，好難受。」
「？」
大半夜的，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我爸給她下藥了？
不至於吧。
我翻過身。
溫南正側身躺著，一臉委屈地扯著內衣的肩帶。
「我解不開。」
「平時是誰給你解的？」
「...我沒有穿過。」
我狠狠噎了下，嘆了口氣，開始幫她折騰卡扣。
屋內一片漆黑，又沒給別人操作過，導致我笨手笨腳地摸索了好一會，都沒能解開。
指尖不可避免地觸到裸露肌膚，和我不同，溫南身上冰冰涼涼的，像是炎夏時節的冰塊，讓人忍不住想多碰一碰。
「哥哥。」她低低叫了一聲。
嗓音帶著點沙啞，氣氛莫名曖昧。
「嗯？」
溫南低頭湊近我的脖頸，「哥哥身上的味道好特別。」
說話間，似有若無的鼻息撲在臉上，讓我控制不住紅了臉。
我摸索著打開床頭燈。
明亮的光線驅散屋內似有若無的曖昧氣氛。
溫南垂眸看著我的動作，「哥哥你臉紅什麼？」
「我……喝多了。」
我關掉燈，果斷地蓋上被子。
「睡覺。」
3
一覺睡到自然醒。
我換了身衣服，下樓吃飯。
餐桌旁，溫葉懶散地靠著椅背，一臉玩味地指了指面前的一碗粥。
「想吃嗎？」
「想吃。」
溫南眼巴巴地看著她，明明桌上滿是豐盛的食物，卻不敢動。
「學狗叫，我就給你吃。」
溫南神色猶豫，「可是，爺爺說……」
「叫不叫？」溫葉臉色一沉，身體前傾。
溫南條件反射般向後瑟縮了一下，眼裡透著恐懼，像隻受驚的小狗。
最終，她垂下眸子，「汪汪。」
溫葉拍拍她的臉，「乖狗狗，給你吃。」
下一秒。
還冒著熱氣的白粥，緩緩從溫南頭頂澆下。
溫南渾身發抖，眼裡泛出水光，緊緊咬著唇，硬是一聲不吭，動也沒動。
我忍無可忍，幾步從扶梯跑下去，狠狠推開溫葉。
「你不要太過分！」
瓷碗碎了一地。
溫南額前瓷白的皮膚被燙得發紅。
她緊緊摟著我的腰，身子微微顫抖，帶著哭腔。
「哥哥，燙。」
身後傳來一聲嗤笑，溫葉不屑道：
「姐夫還挺善良。」
我頭也不回，「嗯，我老聖母了，你注意點。」
4
溫葉走後。
溫南紅著眼睛，大手緊緊攥著我的衣角，忍著痛由我給她上藥。
「妹妹經常這樣對你？」我忍不住問。
她點點頭。
「怎麼不告訴溫叔叔或者外公？」
「爸爸不管我，外公知道會難受。」
「叔叔知道？」
「嗯。」
我一時啞然。
眾所周知，溫南的父親溫懷風，是入贅進溫家的。
甚至連姓都隨了溫家。
靠女人上位，被商圈無數人瞧不起。
我爸就首當其衝，無數次侮辱過溫懷風。
不料三年前，溫南母親去世，溫老爺子上了年紀，還真讓溫懷風熬出頭了。
溫懷風乘勢拿下公司大權，轉眼又把小三和私生子接回溫家。
傳言，因著入贅被人瞧不起的緣故，溫懷風並不喜歡溫南母女。但再怎麼說溫南也是他親生的，沒想到，他居然能偏心成這樣。
「哥哥。」溫南輕輕扯了扯我的袖子，一臉懇求，「不要告訴外公好不好，他會傷心。」
我心頭一軟，「好。」
如今溫老爺子年邁，告訴他估計也無濟於事了。
5
乖乖在家宅了一個月，溫南的燙傷有所好轉。
我稍微收拾，帶她去逛街。
她家裡的衣服，實在穿不了。
睡衣簡直衣不蔽體，日常衣物又少得可憐。
畢竟是我的妻子了，起碼讓她穿點好的。
溫南這個人，我早就有所耳聞。
據說從小，溫懷風就把她當做商品培養。
表情得端莊得體，妝容淡雅素淨，不能有愛好，不許去工作，不準接觸異性。
她隻需要做個聽話的布娃娃，等著聯姻，幫助他完成資源交換。
說起來，我和溫南差不了多少。
我媽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小三，還懷了我。
她獨自將我養到高中畢業，最終因為支付不起大學的費用，回去找到我爸。
為了讓我有更好的生活條件，這些年來，我媽為了讓我所謂的爹認下我，受盡了窩囊氣。
終於，在我大學畢業之際迎來了溫南這個契機。
我爸終於肯認下我，並且讓我取溫南回家。
盤算著讓溫南生下我的孩子，分一杯溫家的羹。
隻可惜，我性子隨我媽，不服輸，也不會任人擺布。
願意取她，也隻是因為溫家實力雄厚，是塊不錯的跳板，嫁的又是個傻子，不會礙事。
對我來說很完美。
隻是沒料到這個傻子，會這麼可愛。
此刻，她固執地站在街邊小攤，給我戴上一個兔耳發箍，「哥哥，買這個，可愛。」
被溫南纏得沒法，我隻好買下，戴著廉價兔耳發箍，牽著她的手，去挑選衣服。
她的衣櫃裡清一色都是職業裝，夾雜其中的寥寥幾件睡衣也破舊的不像話。
大概是生病以後，沒有人再給她買過衣服。
溫南去試衣服時，手機震了震。
是我爸。
我撇撇嘴，接通。
「爸。」
「嗯，那小傻子怎麼樣？」
「還行，挺乖的。」
「以後你就安心在家哄那小傻子，越早生孩子越好。多帶她去溫老爺子那兒看看。別看溫懷風現在這麼風光，大頭還在溫老爺子手裡。」
「知道了。」
「對了，別摻和溫家其他破事，管好自己的嘴。」
我頓了頓，「溫懷風說的？」
「你別管。」
一雙手摟上我的腰，隨即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我的脖頸，撒嬌道：「哥哥。」
「先掛了。」我有些慌亂地掛斷電話。
溫撤換了件柔軟貼身的白色短短裙，長睫微垂，湿漉漉的眸子裡滿是乖巧。
雖說她平時隨便披個麻袋都挺好看，但這一套反而褪去她眼裡的憨傻，襯出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純真嬌俏。
大概是鉤心鬥角見得多了，如今對上這麼一雙幹淨的眸子，有片刻的恍惚。
「哥哥，好看嗎？」她拽拽我的衣角。
我回過神，「好看，就買這個吧。」
6
購物結束，溫南兩手拎著大包小包，站在路邊一家奶茶店門口，咽了咽口水。
我嘆了口氣，「想喝？」
「想。」她頗有些不好意思。
也真是會挑，就這家店人最多。
「在這等著，別亂跑。」我叮囑一句，擠過人群去排隊。
我平時不大喜歡喝這些，更不喜歡擁擠的人群，站在其中不由有些煩躁。
應該點外賣的，我想。
「美女，認識一下吧。」一道男聲從背後飄過來。
「不用了。」是一聲軟軟糯糯的拒絕。
「別啊，加個微信，奶茶我請你喝。」
「不要，你摸哪兒呢，你別碰我！」軟糯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緊接著傳來一聲耳光。
我回過頭 ，就見渾身橫肉的男人擠到溫南面前，撕扯著她的衣服，還狠狠推了她一把，推得踉跄幾步摔倒在地上。
男人嘴裡還罵著，「還敢打我，給你臉還她媽裝上了？」
我三兩步衝過去，抓住男人的領口，直接一手把他拖出人群。
那男人有些懵，回過神就要破口大罵。
然而迎接他的是我的一記直拳，狠狠砸在鼻梁。
「你很厲害嗎？」我問他，「我的微信你想要嗎？」
男人還想說些什麼，我一拳又一拳砸過去，愣是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那男人也是個紙老虎，短暫的掙扎後，意識到自己打不過便立刻放棄還手。
剛才那副蠻橫的模樣消失不見，開始哼哼唧唧的求饒裝可憐。
「哥哥，別打了。嘶..我的腳好疼，好像扭到了。」
我停下動作，胸口起伏著，微微喘著氣扭過頭，「疼嗎？」
她悶悶地回答：「疼。」
我看了一眼男人，直接問他：「要多少錢？」
男人滿臉鼻血，嚅嗫著報了一個數字。
也就幾千塊錢，我懶得折騰，直接給了。
溫南坐在地上，抿著嘴看我：「哥哥，疼。」
「別坐地上，新買的衣服弄髒了。」我扶她起來，順便幫她拍掉灰塵，蹲下身，手掌輕輕覆在她紅腫的腳踝。
「沒事的，不是很嚴重，先送你回車上，我找塊冰給你敷一下就好了。」
說完，我抱起溫南，卻對上她晦暗不明的眼神。
她雙手圈主我的脖頸，發絲撩在我心口，腦袋埋在我頸窩，語氣幽幽：
「哥哥，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會……吧。」我有些心虛。
畢竟我籌謀的未來裡，並沒有她。
她腦袋埋在我肩窩，悶聲道：「騙子。」
心頭莫名顫了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