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行。」
「真的做什麼都還行?」
我扯嘴一笑,捶了捶他沾血衣服下的胸肌,想測試一下他這會兒的肌肉強度。
受驚地蹭一下站起來的大師兄呼吸順暢,腿也不瘸了,血也不吐了,氣色也紅潤了,拉緊了褲腰帶,健步如飛,聲如洪鍾,直接衝入雲霄,驚起遠山一片飛鳥……
「啊……三師妹開始對自家人下手了……啊……」
山間回聲回蕩。
切……
笑S,S作者,刪了這段吧,我也沒有很破防,隻是我有個朋友,她有點不舒服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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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我從不說謊。
我說我朋友不舒服了,她就是難受。
這不,在整個門派都在大師兄的警報下連夜釘上門窗後,我的好戰友飢渴師妹,也有幸被謹慎的師兄師弟們拒之門外。
師妹似乎完全受系統支配,像任務打卡一樣來打探我的私生活。
一大清早,我才剛開始在院子收拾好修煉用具,她就敷著一層厚厚的脂粉,帶著兩個大黑眼圈推開了我的院門。
「哇,師姐又在一個人修煉啊,好有定力,真的不會覺得寂寞嗎。」
師妹在繼告狀我推她掉崖,哭訴我罵她廢柴,誣陷我偷藥紛紛被打臉後還要裝作自來熟,皮笑肉不笑毫不走心地突然給我科普愛情的好處。
描述間隙,放眼一看,院子裡一草一木皆跟她上次來時一樣,她似乎松了口氣點點頭。
樹下光線柔和,我結束收納正在閉眼調息,一旁隨意放在桌面上的修煉筆記被風吹開。
小師妹不經意的視線,在瞟到翻飛的冊子上是兩個沒穿衣服的人在「打架」時,眼皮一抖,似乎被燙了一下。
小妞,理論上你要比不過空虛師姐嘍。
「師姐,在練什麼功法啊。」
小師妹不適地眨眨眼睛,捏著甜甜的夾子音,裝作無辜。
我抬眼看了一眼耳根紅紅,一副純欲清純小花的樣子的她,心想其實她也蠻可愛的,就是十分煩人。
當女主的,自然不是小氣人,戰友無情,咱也有義,主打一個有求必應。
想知道是吧。
隻見我邪魅一笑,刷地一下就掀開一旁白麻布蓋著的教具,給我師妹來了個小小的震撼。
烈日照過來。
地面狐狸皮上十幾個各色各款各種長度的人體某器官,正油光水滑地掩映顯露在火紅的皮毛之中。
微風輕拂,長長的皮毛輕輕搔弄,看得人發痒。
地上各個都是九州罕見的極品靈石雕刻制成,栩栩如生,內部隱約還有寶光流轉,可以說件件拿出來都是以一敵百的上好寶器。
當然,前提是真的有誰有臉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
畫面太美,腦補如此壯烈場面後,我面帶詭笑,抬頭看向已經石化的師妹。
大概是錯覺吧,我感覺師妹本就塗得像S人的面頰,粉抖掉了不少。
她的臉上似乎不是羞憤,不是厭惡,也不是好奇,而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被冒犯到後又口不能言說的羞恥感。
跟那天她當眾看到我小黃書時的表情有些相似,表面害羞,實際上還有種自己的秘密被眾人窺伺到的無措。
其實為此表情,我曾謹慎地給我娘寫信,詢問過她書從哪裡買來的。
娘的回信沒有直說,隻寄給我這麼一大堆寶貝,囑咐我,讓我把其中特地綁了粉色蝴蝶結的那個作為禮物送給小師妹。
路途遙遠,寶貝們今天早上才到,打開的那一刻,我承認哪怕是博覽群書的我,也被我的世界癲到了。
心虛地瞟了眼已經站不穩的師妹。
內心表示非常抱歉,私密馬賽。
剛剛偷偷觀摩的時候手賤的我把蝴蝶結拆了,導致如此良機贈禮之時,本人隻能一屁股坐在寶器堆裡,按照印象,認真挨個檢查,然後找到那個墨綠色的尖頭有痣的……
當著小師妹的面輕柔地,面帶微笑地摸了摸它,並為它系上蝴蝶結後,我大方地遞給了小師妹。
「你來門派也小半個月了,姐姐也沒送過你什麼,給,妹妹,這是天極墨晶做的,對美容養顏有奇效,具體功法姐姐實在不太好當眾講出來,妹妹就當耍貨擺弄吧。」
「……」
怎麼說呢,飢渴師妹拿著那玩意走的時候三觀好像碎掉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原本找我是想來幹什麼呢?
管她呢,反正她沒扔呢,看來是已經領到珍愛的小玩具啦。
4
修行的日子很苦,有希望後就會變甜。
作為女主,我也曾想不明白,自己當年那麼名震九州,怎麼就泯滅在這個破宗門裡。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世道突變,我是天下有名的空虛師姐。
作為門派的素質擔當,我在一番對同門的騷擾後不幸被閉關出來的師尊約談了。
記憶裡師尊是個裹得嚴實的老古板,發髻梳得跟狗舔過一樣,連紗的鬥笠恨不得延伸出去十米,衣袍更是包得恨不得當場勒S。
而今天我一大早抱著一打同門們的請假條來到會師堂時看到的卻是清晨日光之中,一男子脊背挺拔,赤著脊梁練劍。
持於右手的凌風劍反射著刺眼的銀光。
陽光自光澤的發絲間穿透過來,光溜溜的冷白皮和兩個羞答答的紅點點毫無遮掩就這樣出現在我眼前……
面對如此香豔動人的活體畫作,我的鼻子一個感動流出了鮮紅的淚水。
這結實有力的臂膀,這寬厚的背肌,這線條優美絕對扛造的人魚線,這不亞於雕塑模範二師弟的對稱腹肌……
要是被打紅了,那場面……
「你哪位啊?」
我熱情詢問。
咣當一聲響,那人沉醉的劍被我嚇掉了。
見我出神打量之時請假條飄了一地,他轉過身後害怕地後退一步,紅著耳朵微微縮了一下光溜溜的肩膀。
該S,這畏畏縮縮的羞怯樣子真讓人胃口大開想嗦上一口。
我請假條都不拾了,三步並作兩步本能上頭就要上前制服他玩弄他。
奈何臨門一腳這人一開口,聲音瞬間讓人陽痿。
「花乾,先把你師弟們的請假條拿給我籤字吧。」
「……」
娘的……
我的小黃書裡沒有師徒風格的。
師尊今天的姿態很反常,看個請假條的工夫,一直都在撥弄自己飄散開的一縷頭發。
那撮可憐的碎發在他修長的指間繞啊繞啊繞,繞得我眼神發飄。
暖春季節,氣溫並不算高,他也不穿個外袍,批個條子的工夫他光著膀子渾身刺撓至少換了十個姿勢。
「花乾?」
師尊核對完人數後,抬頭用低沉的聲音試探著叫了聲已經躲去門口的我。
而天光正好,我這個大學霸目不斜視正在認真復習我娘給我的兵法秘籍的第五章:武大郎智娶西門慶。
秘籍裡講到有天有個叫武大郎的在賣炊餅的時候對高大英俊的西門大官人一見鍾情,為了能跟西門慶搭上關系,他出賣肉體哄騙了一直暗戀自己的潘金蓮。
正當潘金蓮準備為愛奉獻自己對著西門慶寬衣解帶之時,武大郎拿炊餅打暈了他倆,自己褪了衣裳。
於是等到西門慶悠悠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純潔的身體已經被大郎佔有……
可憐的炮灰金蓮被推在地板上凍感冒了都。
……
正看到最為具有教育意義的這一頁時,我頻頻點頭,師尊抽走了我的小人書。
書上西門慶在被窩裡臉蛋紅紅羞羞怯怯的最後一句話還歷歷在目。
【你想要,跟我說,我其實可以直接給你的。】
看著拽著書毫不客氣的師尊,這句話我脫口而出。
師尊對我的大方流露出的不解和些許羞澀,通通在看起書上內容時,一時轉為吃了屎。
緊接著他像以前扔掉剛從火坑裡扒出來的燙紅薯那樣,一下子把小人書扔回我懷裡……
因為沒有大胸接著兵法小秘籍,它一路通暢滑到了地上……
該S,我作為女主的小瑕疵就要被讀者發現了。
師尊避嫌似的穿上了層薄薄的練功服後,兩個紅點點隨著穿堂風若隱若現。
他清了清嗓子,進入正題,頗為認真地說那日在大殿上翻看我的神識時,其實已經先於那些修為半吊子的同門看到了後面幾頁。
我沒注意聽,正忙著盯著他薄薄的衣裳數數。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花乾,你在幹什麼?」師尊威嚴受損略顯不滿。
「我在數風搔弄了你幾次。」
「……」
唔喲,朦朧線條一瞬緊繃了。
哦喲,他坐得一本正經開口了。
「花乾,師父今天在此練劍就是想告訴你,私下練新秘籍並不羞恥,你其實沒必要把那些功法藏在……」
住嘴!!!
當女主的身不由己,有些話說出來就會被看見。
我隻好立馬笑著打斷他的話,迫不及待地叫出了某些家伙隱藏數十年沒人喊過的名字。
「哈哈,我當然知道不羞恥啦,李二狗。
「所以等我通過秘籍練成了合歡宗都練不了的秘法,看我怎麼騎在你……這個破宗門頭頂上。」
我歪嘴一笑,勉強扯出了個自認為是不自量力的表情。
一直隱藏身份,卻突然被扒出老底,讓一向神秘穩重的師尊虎軀一震。
他大敞著坐在那兒的豪邁身姿,突然就有點警惕地夾了起來。
鄰居李二狗小時候穿開襠褲在我家門外被我扯得嗷嗷叫的畫面我還歷歷在目。
哪怕後來他搬走後,身形已經逐漸抽條,聲音逐漸變沉,那講話先喊人名字的風格語氣,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花乾~花乾~花乾~(澱粉腸陰陽怪氣表情包)
以前他包得跟粽子一樣自摘雲宗救走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誰,今天明牌,不點出來,都對不起人家這跟原來黑土豆不沾邊的精致小臉蛋!
被揭穿後,一直在門派裡裝得道老仙人的李二狗抿了抿唇略顯無措。
「花乾,你師兄師弟們都各有修行之路要走,況且他們的資質和水平也都很一般,若是有修煉上的問題……你……我……」
什麼你你我我的……
內分泌被搞失調後,本來就煩。
師尊話還沒說完,我就面色不善單腿跪在他的桌案上逐漸湊了上來。
二狗這麼些年都捂得嚴實,一朝顯露著實是白得誘人。
看著他眼神飄忽咽了口唾沫後,我熱心地把滑落在他臉上的那縷可憐的頭發別到了他微微發紅的耳後。
然後柔媚一笑,附在他耳前對他溫柔地說:「阿狗,穿厚點吧,小涼風吹得,激凸了都。」
「……」
嘿嘿,什麼劇情都不能控制住我。
5
從會師堂出來,這個該S的世界,還是春光明媚,讓人神清氣爽。
比武場上血跡未盡,都是我前些日子夜以繼日幹的。
雖然絕情宗隻是十幾個修仙宗門裡的一個中型門派,但作為這個世界的女主,能打過我的全九州也沒多少。
如此人設下同樣面臨的問題就是,能經得住被我打的也不多。
如今在練的功法特殊,特耗沙包,沒有趁手的,被困的我如何進步呢?
還偷偷修煉並不羞恥,可這世上明明有些人寧願我羞恥也不想讓我修煉。
哎,心事重重的我正臭著張臉向山下走去,一聲熟悉的吼叫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本就立於高處,再加上娘打小就對我進行的特訓,使我早已能夠對宗門各處的動靜了如指掌。
於是我悄摸溜到小師妹院子裡的時候,正看見一向柔弱端莊的小師妹正毫不在乎形象地騎坐在個長毛大狗熊脖子上打架。
好家伙,硬了,拳頭硬了,我就知道是這個壞蛋牽走了可愛的沙包熊熊!
「吐出來,把老子的命根子吐出來,哼,老子畫的你,算是你親爹,你敢這麼對你爹,我……」
小師妹的姿態與平常判若兩人,十分粗魯。
話還沒偷聽完,狗熊妖一個反轉就壓在了小師妹身上。
小師妹氣急敗壞,拼盡全力隻使出了粉嫩小捶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