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兒，等會兒？在這裡、獲取正義值？？
“你的意思是，我還可以賜S神明？？”
“沒錯！難道有人規定了，神明就一定是正義的嗎！”
系統振振有詞，我不語，隻是一味地沉默。
太癲狂了，這個世界太癲狂了！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對神明動手，畢竟這事兒怎麼聽都是大逆不道。
但我的出現已經引起了神們的注視。
“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修煉成神了，凡人，你是怎麼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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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們都離我很遠，他們被耀眼奪目的金光包裹著，讓我看不清他們的面容。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跟他們進行交流。
畢竟我都要賜S他們了，說了也是白說。
“宿主，你想好要從哪個神明開始賜S了嗎？”系統摩拳擦掌，語氣滿滿的興奮。
我閉了閉眼睛。
反正都要得罪神明了，得罪一個和得罪一群又有什麼區別呢？
想到這裡，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系統，我選擇……”
“批量賜S所有神明！”
“！！！”這下輪到系統震驚了。
它再次宕機，但是執行命令的反應速度倒是很快。
因為我已經聽到有神明發出難以置信的慘叫聲。
“怎麼會？是誰在向我發動攻擊？！”
“啊！我可是神！”
越來越多的慘叫響起，我有些疑惑。
“系統，你不是說被賜S的人都會被拉到ta自己的意識深處嗎？為什麼我看他們的意識都還挺清醒的？”
“這就是神和人的區別啊。”系統一邊賣力的進行賜S，一邊好奇的問我。
“宿主，你是怎麼這麼篤定，所有的神明都可以被賜S的？”
我神秘一笑，“別的神我未必有多了解，但是各個體系的眾神之首，咱們還是稍微有點了解的。”
系統不語，賜S的更加賣力了。
不要說人無完人，就算是神，那也沒有完美的存在！
神明到底是比人更加難對付，系統足足用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將眾神統統賜S。
隨著各大神明體系的神明紛紛化作漫天光點消散不見，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系統，我們賜S了地球上的絕大多數人，又賜S了所有的神，我現在已經成神了，下一步突破，我會變成什麼？”
“宿主，所有的神明都被賜S，那你當然就是眾神之首了！”
“現在的你已經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神，所有的天地法則都對你失效，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個世界的天道！”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系統的聲音已經不在機械冰冷，它開始擁有溫度。
成為天道？
可是我成為天道有什麼用？
我為了成神，已經把這個世界破壞成了什麼樣子？
到底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
混亂、無序，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正義系統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6
“宿主，你在想什麼？”
“現在的你已經是真正的至高無上，你怎麼看起來好像不開心？”
系統在我的身邊現出身形，它是一道沒有實體，完全由白色的亮光組成的，類似人形的東西。
我扭頭看向它，眼神冷漠，不含任何感情。
“要成為天道，就要舍棄所有身為人的情感。”
“有情感的存在，怎麼能夠做得到真正的公平公正呢。”
系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誇贊我：“不愧是我看上的正義之女……”
我打斷它：“系統，我還不能成為天道。”
“我還有最後一個，沒有賜S的東西。”
“嗯？”
系統怔愣了一瞬，馬上就反應過來。
它語氣冷了下來：“宿主，你這是要卸磨S驢嗎？”
我沒有回答它的問題，直接開口：“系統，你一點都不正義，我要賜S你。”
“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系統氣急敗壞，它的身體開始劇烈波動：“你我早已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賜S我，你也會S！”
“我不在乎。”
意識開始消散，我閉上了眼睛。
7
我沒S。
我的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混沌中。
系統變成了一小團白光，就漂浮在我的旁邊。
“夏玥，你怎麼敢！”
“我助你解開了心中的鬱結，幫你掃清了一切障礙，我陪著你登頂天道，讓你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系統的聲音真的很刺耳。
“系統，我再問你一遍。”我懶得跟它解釋，隻說我想說的：“你確定，你真的是正義系統嗎？”
“我當然是！”系統毫不猶豫。
“打著正義的旗號，我們剝奪了多少人的生命，你數得過來嗎？”
“我的這條成神路，是踩著無數人的屍骨，由他們的鮮血鋪出來的！”
“我為了成為天道，覆滅了所有的神明體系，毀掉了整個世界！這樣的所作所為，哪裡和正義沾邊？”
“那又如何？能夠被我賜S的所有人、所有神，隻會是邪惡的，因為我生來就是正義的化身。”系統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
“犧牲這樣一群本就該S的，成就我們，有何不可？”
我突然有些悲哀。
如果不敬畏生命，我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我和系統就這樣僵持在黑暗之中。
我解決不了它，它消滅不了我。
時間在這裡沒有了意義，因為我什麼都感知不到了。
“都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犯病，現在的我們就是世間萬物的主宰！”系統惱怒的在我耳邊大吵大鬧，我隻是沉默著。
我們就像是卡進了這個世界的bug裡，出不去。
我開始回憶思考，從系統降臨之後的所有經歷。
“夏玥，我知道你就在我旁邊，你別躲著不吭聲！你有本事賜S我，你有本事說話啊！”
“別吵，我在燒烤。”
系統發瘋以後，我也平靜的瘋了。
但我確實在瘋狂中，找到了一條出路。
“系統，存在即是原罪。”
“我要……”
“賜S這個世界！”
8
隨著我的聲音響起，周圍的一切瞬間開始崩塌。
我和系統被卷入混沌的漩渦。
所有的經歷開始在眼前走馬燈，最後在系統刺耳的怒罵聲中，我的意識徹底消散。
9
“夏玥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孫仰先生，成為他的妻子嗎？”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茫然的睜開了雙眼。
眼前婚禮主持正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將話筒遞到我的面前。
我看著高大帥氣的未婚夫孫仰，所有的記憶回歸，在腦海中翻湧。
孫仰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我身上，他的目光總是下意識的看向後臺的方向。
沒有得到我的回答，婚禮主持有些尷尬，他保持著職業的微笑，再次重復：“夏玥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孫仰先生，成為他的妻子嗎？”
我勾了勾嘴角冷笑，將戴在無名指上的鑽戒撸了下來，連同手裡的玫瑰捧花一起，狠狠地砸在了孫仰的身上。
“我不願意。”
臺下一陣驚呼。
而孫仰原本還想訓斥我兩句，但在聽清我的話之後，呆愣住了。
他的瞳孔顫了顫，眼中多了一抹受傷。
“阿玥，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願意！”我拽下頭上的潔白頭紗扔到地上，一巴掌將孫仰的臉打偏過去，再一巴掌將他的臉打轉回來。
在後臺伺機而動的劉霏聽到我說不願意，立馬捧著捧花，高傲的從後臺走了出來。
“孫仰，你昨天晚上不是問我，敢不敢來搶婚……”
她的話還沒說完，在看到眼前的景象之後，生生卡在了喉嚨間。
我提起繁復的婚紗裙擺，快步走到了劉霏的面前，拽著她的頭發就是幾個響亮的巴掌送上去。
“搶吧搶吧，這狗男人老娘還不稀罕要呢！”
“我祝你們渣男賤女鎖S哈，別放出來再去禍害老實人了！”
劉霏被我打蒙了，我直接丟下她往外走。
我的父親和後媽臉色鐵青，急忙上前來阻攔我。
“你這個S丫頭在發什麼瘋？丟不丟人啊！”
老不S的伸手拉我，我毫不猶豫就是耳光招呼：“別拿你的髒手碰我，惡不惡心？”
“為老不尊的狗東西，滾開！”
“夏玥，你在幹什麼？你居然敢打你爸！”後媽訓我的話到嘴邊拐了個彎，尖叫起來。
“那咋了？我就打了，那咋了？”我呵呵冷笑，宛如戰神一般，人擋S人，連環巴掌也送到了後媽的臉上：“不要臉的數字，老娘更是降龍十八掌！”
跟在兩人身後，原本還想湊熱鬧說我兩句的妹妹在對上我的眼神之後後退了兩步。
她瑟瑟發抖，聲如蚊訥：“姐、姐姐，打了他們，可就不能打我了哦……”
“嘴賤，出了社會容易被社會毒打，姐姐這是提前教育你！”我可不會放過這個最愛煽風點火的小壞蛋，平等的對待每一個讓我不爽的人。
妹妹被我打的吱哇亂叫，嗷嗷狂哭。
“說謝謝了嗎？”
“謝謝……嗚嗚嗚謝謝……”
妹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啐了一口，瀟灑離開。
10
我穿著婚紗出現在學校的時候，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正值課間，那幾個霸凌同學的學生此時正將一個瘦弱的孩子擠在廁所裡，搶走了他的書包，撕毀了他的課本。
他們惡劣的笑著，將點燃的香煙塞進那孩子的嘴裡。
“哎呀，真沒想到，我們班的好學生居然躲在廁所裡偷偷抽煙呢，快拍下來！”
“嘿嘿，我一會兒要去報告班主任！”
“還敢告訴老師我們霸凌同學，你看這裡有監控嗎？你有證據嗎？”
那孩子被人按住手腳，奮力反抗卻毫無作用。
就在他絕望的放棄掙扎的時候，我直接拿著高跟鞋挨個給那幾個學生的腦袋開了瓢。
“我草，誰敢打老子？”
“你是誰老子？”我猶嫌不過癮，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學生被我踹倒在地，先看到了我骯髒的婚紗。
“你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居然硬闖男廁所！”
緊接著看到我的臉，瞬間就熄火了。
“夏老師，你……”
“你、你、你們！警告過你們多少次了，居然還敢霸凌同學？你們被開除了！”
“憑什麼？你沒資格開除我們！”領頭霸凌的老大惱羞成怒，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又一腳把他踹倒。
“你毆打學生，等著吧，我要搞得你身敗名裂，再也沒有學校敢要你當老師！”
我笑眯眯的又踹了他們幾腳，順便將剛才他們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是嗎？你有證據我毆打學生嗎？請問這裡有監控嗎？”
幾個學生害怕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但他們看向我的目光裡滿是怨毒。
我將被他們霸凌的孩子拉起來，仔細幫他整理好衣服，拉著他的手帶他離開。
“你們不服就去向校長告我的狀吧，反正我也不打算繼續在這裡幹下去了。”
被我救出來的孩子緊緊的拉著我的手，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和那孩子才剛走到操場，校長就已經聞聲趕來。
他面色不虞的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口氣帶著埋怨：“夏玥老師，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學生之間打打鬧鬧的很正常，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非要把小事鬧大嗎？”
我定定地看著眼前頭發半白的校長，心裡滿是失望。
“校長，你看看這孩子被打成什麼樣子了？”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在你眼裡還隻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嗎？”
“如果你被人打成這樣，你會為了所謂表面上的平靜，選擇忍氣吞聲，吃下這個啞巴虧嗎？”
校長聽到我的話，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說話間已然帶上了威脅的意味。
“所以呢？夏玥，你現在和我說這些，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笑S，我都已經經歷過毀滅世界這麼瘋狂的事情了，我還會怕這種小兒科的威脅？
我看著他，嘴角露出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校長，不，你根本不配當校長。”
“這個學校已經從根裡爛掉了。”
“我會打電話給教育局，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見我態度這麼硬，校長有些慫了。
他臉色變換，最終語氣軟了許多：“夏玥，我剛剛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關於這件事……”
“我和你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辭職。”
我不再浪費時間，直接帶著那孩子離開了學校。
那孩子此刻看我的眼神亮晶晶的，我知道，那是名為崇拜的情緒。
我彎下腰來，摸了摸他的頭。
“不要怕，已經沒事了。”
“我知道，你是因為看到他們霸凌同學，向老師告狀，他們才轉頭霸凌的你。”
“他們霸凌，這是錯誤，是邪惡。”
“而你做了正確的事情，是正義。”
“如果知道告狀的後果會是這樣，你還會為了心中的正義，做出這樣的選擇嗎？”
那孩子低頭想了很久，最後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的聲音雖小，但卻堅定。
“為了我心中的正義，我會。”
“就算被人欺負，我還是會選擇挺身而出。”
“好孩子。”
我的心中一片感動。
每個人的心裡，都對正義和邪惡有著屬於自己的認知。
為了自己所認知的正義，可以為此做出犧牲。
11
我失去了工作，也沒有了所謂的家。
但是我沒有被影響，轉頭就朝著新的人生目標努力去了。
我的心裡，也有著自己所認為的正義。
我的身上仍舊綁定著正義系統，所以我把自己上交給了國家，成為了一名警察。
我動用系統的能力追找隱藏的邪惡，可以有效的阻止很多未知的慘劇發生。
但我再也沒有賜S過任何人。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有著對生命的敬畏之心。
縱使有些人罪該萬S，但同樣身為人的我，沒有權利以任何手段剝奪對方的生命。
萬事萬物，遵循規則。
該S的人，自然會S。
我隻負責將那些該S的人從人群中揪出來，將他們繩之以法。
至於如何才能夠讓該S的人去S，那就是學法的人的事了。
我們遵守規則，我們遵守律法，我們享受生活。
你看，這就是世界存在的意義，是生命存在的意義。
12
成為警察後，我的身影經常出現在危險的黑暗中。
但看著一個個邪惡的人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我的內心前所未有的感到滿足。
為了我心中的正義，即便深陷危險之中，我也甘之如飴。
太陽漸漸升起，黑暗退去。
暖融融的光照耀在我的身上，我看著冷清空曠的大街逐漸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發自內心的微笑起來。
這就是我守護的正義。
新的一天，許下新的心願。
那就還是，世界和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