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虐文女主,與我爹相愛相S。
我妹是甜文女主,狹路相逢,歡喜冤家。
我弟呢,就不是很幸運了,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至於我,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
可若是,工具人不想幹了呢?
1
我娘是虐文女主,我爹是霸道皇帝,他倆相愛相S,可苦S我了。
我爹S了我娘全家,我娘本來也想S的,但碰巧懷上了我,就沒忍心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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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懷疑我不是他的種,給我娘灌落子湯,我娘不從,我爹就拽著我娘醬醬釀釀差點結束我的胎生。
我爹惱怒,就把我娘關起來,不給吃也不給喝,我餓的天天思索啃掉哪個手指頭,但是我沒牙,啃不動。
好不容易我出生了,和我爹生的一模一樣,我爹終於不懷疑了,但我娘傷透了心,還沒出月子呢就抱著我要逃。
她逃他追,我爹要追媳婦我不反對,可是他舉著我就要摔S我。
他說我娘要再敢逃就摔S她閨女。
劉備哭江山越哭越穩,我爹要摔我,越摔我娘越離不開他。
我懷疑我爹有那個大病。
他有面癱,要不怎麼天天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
我娘說他從我爹臉上看不到任何我爹愛她的痕跡,所以她覺得我爹不愛她。
我想說娘你要看眼神,我爹主要的戲份在眼神。
但巧了,我爹可能也有紅眼病,他總是時不時地就眼尾泛紅。
本來就狹長的丹鳳眼,眼尾又天天泛紅,怪不得我娘看不懂我爹的眼神戲。
上天不給我爹表示愛的任何機會啊。
我娘當然不會聽我爹的,她繼續逃。
她美人落淚抱著我天天說我爹不愛她,她要逃。
我爹掐著她說你就這麼不想待我身邊,可我偏偏不要你如意。
她逃他追。
繼續。
我兩歲半那年,我爹睡了個宮女,我娘又琢磨起了逃。
月黑風高夜,我娘抱著我,從狗洞裡鑽出宮。
我娘是個傻白甜,但凡有腦子也不至於會跟滅族仇人談戀愛。
不出意外,我和我娘被人用麻袋蒙住,賣到了青樓。
我娘誓S不從,老鸨把我拽過去,逼迫我娘。
我娘正要委曲求全,公子從天而降。
公子可憐我娘,收留了我母子倆,還給我糖吃。我的日子過得比在宮裡還好,比起我爹我更喜歡公子當我爹。
我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你可以當我爹嗎?」
公子摸了摸我的頭,他以為我沒爹,因為我娘原話是我爹早S了。
公子真的很溫柔,就是有一點不好,公子做輪椅,總是自怨自艾,他覺得他配不上我娘。
我覺得他真傻,我爹那樣的我娘都喜歡,更何況你比我爹長得好看比我爹溫柔。
我極力撮合我娘和公子,壓根不想著回宮的事情。
可人總有意外,我爹找上了門。
我遠遠看著,我娘不在的這段時間,我爹紅眼病又重了幾分。
他要S公子,我娘拼S攔住,我爹說,行,你要是不想讓我S他,就跟我老老實實地回去。
我娘答應了,公子很感動。
在我們即將回宮的前一晚,他帶著人過來劫我娘。
他S了,S之前還念著我娘。
真傻,比我娘還傻。
我將自己所有的首飾都給了客棧小二,拜託他給公子收拾一下後事。
就這樣,我娘的逃跑計劃又落空了。
父皇很生氣,一是我娘竟然還敢逃,二是我娘竟然還為其他男人求情。
對於他來說,他是皇帝,不過是睡了一個宮女,我娘怎麼能去睡其他男人呢?
為了折磨我娘,他讓我跪在冰上。
他說我娘什麼時候認錯了我什麼時候起來。
不到三歲的我就那麼跪在冰上,差點跪成了冰雕。
毫無疑問,我生了場大病,得了心疾。
再醒來,我娘淚眼漣漣,歪倒在我爹懷裡。
她一臉嬌羞,我費力坐起身子,卻咳嗽不已。
我娘終於被我爹睡服,代價是我成為了廢人。
走幾步就會喘的廢人。
2
我成了廢人,我爹終於良心發現我是他親閨女。
他開始討好我,比如給我做玩具。
做的玩具醜S了,我娘一臉期待,我把玩具放在手裡甜甜地衝我爹笑:謝謝父皇,我很喜歡。
我爹很開心,又多做了幾個,手指頭都被磨破了。
我每次一拿到就扔在箱子裡,我娘問我為什麼不拿出來玩,我說爹的心意太珍貴了,我要好好保存。
嗯,最好是天天落灰的那種。
我爹還會給我扎秋千,他讓我坐上去,把秋千推的高高的,全然忘記我有心疾這回事,我直接暈倒,差點一命嗚呼。
我娘說讓我不要怨恨我爹,說我爹他很愛我的。
我三歲那年,我娘又懷孕了。
和生我時不同,我爹參與了整個過程。
他會每天和娘肚子裡的孩子說話,撫摸胎動,想了好多名字。
我娘的臉上,堆滿幸福。
我娘生了一對龍鳳胎。我爹為妹妹起名明珠,寓意掌上明珠。
哦對了,我叫弦月。因為我娘生我那天,是弦月。我爹連看我一眼都沒看,更別說給我起名字了。
我弟起名為明輝。我爹說明月爭輝,就叫明輝吧。
我弟的名字也就比我那麼不隨意了一點點。
妹妹受盡寵愛,性子活潑,天真可愛,總是愛調皮搗蛋。
娘總是頭痛不已,嫌棄明珠太過調皮,將來怎麼嫁人。我爹說怕什麼,我妹妹是他的掌上明珠,天下好兒郎應該爭著娶我妹妹,排著隊也不一定排上。
我娘說:你就寵著吧,寵得無法無天。
我弟弟就不一樣了,我弟弟的地位還不如我。
按照我爹的說法是,我娘身邊,最好不要有一個雄性,包括我弟弟。
我娘隻要一跟弟弟親近,我爹就暴躁,我娘笑話我爹連親兒子的醋都吃,笑得一臉甜蜜。
在宮裡,我爹一反常人,做到了重女輕男。
但弟弟不理解。
明輝曾經仰著可憐的小腦袋,問我爹是不是不喜歡他。
我看著他粲動的淚花,重復了我娘的謊話。
「爹還是很愛你的。」
「你是太子,爹對你嚴厲些是為你好。」
明輝歡喜不已,抹了一把眼淚,「肯定是我做的不夠好,爹爹才生氣的。」
如今我二十,弟弟妹妹也已經滿十七歲了。
我爹整天忙完前朝事就是操心如何讓娘開心,我娘天天忙完後宮事,哦不,我娘沒有後宮事,我爹為我娘遣散了後宮,成就了一段帝後佳話。所以我娘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我和弟弟妹妹的婚事上。
尤其是我,已經滿二十歲了。
我朝女主成親,十五歲就可Ṫũ̂₉以了,而我因為身體不好,拖到了二十歲。
我娘拿著一個畫冊子讓我挑,上面畫滿了各家的好兒郎。
我娘逐一評論,「這個長得俊。」
「這個文採好。」
「這個家世好。」
我隨手翻了翻,問我娘,還記得青樓的公子嗎?
我娘看了看左右,確定沒有人聽到,才放下心來。
「快不要提了,你父皇知道了該發脾氣了。」
看來我娘已經忘記公子長什麼樣子了。
可我還記得。
「娘,我最近總是夢見他,我想出宮為他掃掃墓。」
我夢見他了,他坐在輪椅上,問我不是要認他為爹爹嗎?為什麼不救他?他說自己S不瞑目。
我娘嘆了口氣,「你身體不好,恐怕你父皇不會同意的。」
我讓她不要擔心,「隻要娘同意,父皇那裡我自有法子。」
我娘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我就發了病,太醫說我是鬱結在心,可能出去休養一陣子會好很多。
我爹同意了,說讓我去玉華山,那裡是皇家寺院,總歸安全些,風景也好。
明珠也吵著要去,吵得我爹耳根子都疼,「你姐姐是去休養身體的,你跟著去幹什麼?」
我妹不服氣,「我去保護姐姐,姐姐身體那麼虛弱,萬一有危險了怎麼辦?」
我娘也不同意,「你姐姐身邊有宮女太監伺候,寺院有僧人保護,你跟著去添什麼亂?」
明珠淚盈於睫,她一哭,我爹就沒辦法了。
「好了好了,讓你去還不行嗎?朕的小姑奶奶,朕真的怕了你了。」
餘光中,我看到明輝豔羨的目光。
他沒法像我一樣裝病,也沒法像明珠那麼撒嬌賣萌。
我心一動,「父皇母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弟弟一直在宮中讀書,還未出去過,不如趁此機會,讓弟弟出去歷練一番可好?」
這些年,我總是會私下裡喊母後為娘ŧṻ₆,但當著父皇的面,我總是喊父皇母後,隻有妹妹整天喊爹娘。
「我經常聽母後說,父皇年少時也曾出過宮,還是在那個時候遇見的母後。」
「父皇,您就讓明輝陪著我吧,好不好?」
對著父皇撒嬌的事,我是頭一次做,他有些驚訝,明珠接到了我的眼神,立馬跟上,「對啊爹爹,您就讓弟弟跟著去吧,弟弟天天讀書,都讀成木頭了。」
我娘一個手指頭敲在妹妹頭上,「怎麼說話呢,你弟弟是太子,不習得聖賢道理治國之術,將來怎麼辦?」
父皇思忖了一下,覺得合理。
明輝眼神中的狂喜一縱即逝,淡定地跪下,無悲無喜地謝恩。
等父皇母後走了,他才露出笑容,一對小梨渦晃來晃去。
「大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明珠叫嚷開來,「沒良心的,就大姐疼你,二姐不疼你啊?要不是我,父皇還不一定同意呢!」
明輝向來跟明珠不對付,翻了個白眼,「還說呢,大姐去養病,我去歷練,你去幹啥?去吃嗎?」
明珠氣得追著他要打,明輝躲在我身後,不停地扮著鬼臉。
此時的他,褪去了老氣橫秋,方有點少年模樣。
3
玉華山上,正看著滿山的桃花,宮裡的桃花早就敗了,這裡的卻開的正好,正是應了人間四月芳菲盡,山上桃花始盛開。
行李還沒放下,明珠就要去摘桃花,說釀桃花酒,做桃花糕。
明輝嘲諷她就知道吃,妹妹反唇相譏,「朱明輝,有本事到時候你別吃。」
明珠雖然不學無術,但在吃上,確實是頗有研究,做出來的吃食,比御膳房做出來的還好。
明珠總說自己是平平無奇的廚藝小天才。
「好了,你倆就別吵了。」
「明輝,你去前面拜見一下主持。」
玉華寺主持德高望重,是國師一般的存在,即使明輝是太子,也要主動去拜謁。
明輝瞬間恢復穩重模樣。
到了傍晚,明珠還沒回來。我便叫上人,親自去後山看看。
明珠正在跟人吵架,一個俊俏的少年郎,看穿著,應該是世家的哪位公子,畢竟皎雲紗也不是人人都能穿得起的。
「你說這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我還說這寺院都是我們家的呢?」
「你好大的口氣,你怎麼不說這天下都是你們家的呢?」
明珠小臉通紅,又無法反駁。
出門前父皇母後特有交代,不許暴露身份。
如果朝中大臣知曉太子公主如此放縱,會鬧事的,他們本就對父皇獨寵母後深深不滿。
明珠長這麼大,除了明輝跟她偶爾吵幾句嘴,宮裡人都是對她百依百順。
「二公,二小姐這下可算遇到對手了。」
明珠氣急,將手裡的幾株桃花砸向那少年郎,我急忙出手制止。
「珠兒!」
明珠停下動作,跑到我跟前,俏臉紅撲撲的。
「姐,這個人他欺負我!」
少年郎瞪大了眼睛,「這位小姐,不分是非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顛倒黑白。謝某何時欺負過你,明明是你採摘了我的桃花樹,你知不知道我種這棵樹費了多少功夫。」
「這後山這麼多桃花樹,你說你種的,你貼上你名字了嗎?你叫它三聲,看它答應不答應啊。」
眼看著倆人又要吵起來,我急忙打斷。
「謝公子,我與舍妹第一次來玉華山,不懂這裡的規矩,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不過這些桃樹長相一致,如果舍妹真的不小心誤採,我替她向公子賠罪。」
我欠了欠身子。
「姐!你幹嘛要對著這小人賠不是,明明是他碰瓷,指不定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謝公子臉漲紅,「哼,我好男不跟惡女鬥,今天算我倒霉。」
我攔住明珠,認真回他,「謝公子這話我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