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陶醉地眯著眼睛,看到我的出現後,非但沒有任何害怕,反而還囂張地對我發出了喪心病狂的邀請。
「哎喲你來了,要不一起吧,讓你見識一下你家老爺子的功夫如何。」
她是誰給的勇氣,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忍無可忍的我衝過去,抬起手就要一耳光打下去。
沒想到我爸一把將譚蓉抱住,保護在了身後,然後把臉伸到我面前,瞪著眼睛怒斥我。
「要打就打我吧,打S我這把老骨頭,公司就落到你手中了,到時你就心滿意足對不對……」
我身體一顫。
一臉疑惑地盯著我爸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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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著問了一句。
「你在說什麼?現在還反咬我一口,你睡了你兒媳,還是我的錯?」
我爸冷酷地看著我,根本沒有任何悔意,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在他眼裡,我的存在感是如此低。
連一條蟲子都不如!
但既然已經攤牌。
我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
「既然這樣,我要把你送進養老院,因為我媽已經受夠了你的N待,作為一個兒子,不能再無動於衷了。」
哼。
我爸冷笑一聲。
直接反問了一句。
「你是你媽兒子,難道就不是我兒子了,憑什麼要區別對待……」
憑什麼?
他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我掩面流淚,沒再繼續和我爸理論,而是看著譚蓉,鼓起勇氣問了她一句。
「說吧,這樣的事情,你們持續了多久?」
那種高潮的勁頭已經過了,譚蓉看起來似乎恢復了冷靜,但在面對我的質問時,她不但沒有任何遮掩,反而愈發肆無忌憚。
「實話跟你說吧,我一邊跟劉遠玩,一邊跟你家老爺子玩,有時候我們還三個一起玩,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噗。
一口血忍不住從我嘴裡噴出。
手指著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嘴裡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隻聽到譚蓉繼續炫耀著。
「我們的事情,其實你媽也知道,隻是沒有告訴你而已,你這條可憐的蛆蟲,被全家人隱瞞,搞笑不搞笑啊?
「我可以給你哥們兒生兒子,也可以給你老爸生兒子,就不給你這個廢物生兒子,讓你一輩子變成孤寡,還要心甘情願給我養兒子……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現在法律不允許你亂來,老爺子也答應我了,隻要你敢離婚,公司和家產全部歸我,不服你來咬我啊!」
我S了你。
當我紅著眼睛衝過去,準備用暴力解決一切的時候。
秦思的一句話。
把我從懸崖邊緣,徹底拉回來。
「周雷,不要便宜了他們,讓法律來決斷這一切吧。」
我回頭看向秦思。
她眼睛裡面充滿著恨意,取下那個攝像頭,譚蓉醜陋的嘴臉全都被記錄下來了,而她也是當事人之一,因為劉遠是她老公啊。
「臭女人,等我把這個罪證公布出去,你們就等著吃牢飯吧……」
回過神來的譚蓉,似乎明白了什麼。
發出一聲尖叫之後,衝過來就要搶奪秦思手裡的影像資料,兩個女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從臥室扭打到陽臺,激烈的程度,讓人束手無策。
突然。
隻聽到撲通一聲。
發瘋的譚蓉直接把秦思從陽臺推了出去,一聲慘叫響起,秦思重重地摔倒在四樓下的街面上,地上一片鮮血。
隨著有人報警,大群警車把現場團團圍住了。
11
從樓上摔下去之後,雖然經過醫院的搶救,秦思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是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因為一手造成了這場慘劇,譚蓉當天就被抓了,以故意傷人罪被判了十三年。
譚蓉被判刑的當天,我也和她結束了婚姻關系。
因為譚蓉出軌的證據被公布出來,在我們離婚的時候,法官更傾向於支持我,我得到了更多的財產分配,公司管理權被我牢牢掌控。
可是讓人感到意外的,明明知道兩個孩子不是我的,我並沒有拒絕撫養兩個孩子。
在進行財產分割的時候,我得到了大部分財產,譚蓉相當於是淨身出戶。
等她坐完牢出來,等待她的將是一無所有。
可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拿到判決書的當天,我回家剛剛推開門,看到門口跪著一個落寞的身影。
此人就是我的父親。
當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他激動地爬到我的面前,抱著我的雙腿,一邊流淚一邊在跟我道歉。
「兒子啊,求你原諒你爸一次吧,你爸我當初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爸把公司都給了你,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我並沒有把他送進養老院。
可現在他過的日子比在養老院裡面還要痛苦一萬倍。
因為自從那件事情被曝光後,我媽已經做出了決定,和他結束了幾十年的婚姻關系。
當我媽搬過來和我住之後,就再也沒有管我爸的事情。
在離開我媽之後,我爸的生活一下子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
窮困潦倒的他,加上名聲臭了,遭到親朋好友的排斥和嫌棄,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每天都活在惶恐之中。
看著我爸的樣子,我沒有任何一絲同情,而是把一張卡放在了他的面前。
「我和你之間的關系,早就徹底斷絕了,這裡面的錢,足夠你在養老院裡面度過餘生,別再打擾我和我媽。」
放下這筆錢之後,我又把劉遠的錄音留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哪怕身後傳來我爸撕心裂肺的懺悔聲,但這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當一個人被傷害到徹底的時候,隻有徹底地跟一切隔絕,才能從裡面走出來。
我現在需要的是解脫。
將公司業務整體轉移到外省後,我以極快的速度賣掉了房子,帶著我媽和兩個兒子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我要完成對我媽的承諾。
我要帶我媽出去旅遊,我也要讓兩個兒子,和過去的一切說再見。
可是在車站外面,劉遠一臉S氣地看著我,好像已經等候多時。
12
「你要帶著我的兒子去哪裡?」
他像瘋了一樣衝過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理智已經漸漸消失。
看著眼前這個落魄的人,我心裡面對他的那種恨意,其實已經達到了頂點。
但此刻主動權掌握在我手中。
所以我沒有任何一絲慌亂。
「請你搞清楚,他們兩個在法律上還是我的兒子,我帶他們去哪裡,根本不需要你這個外人過問。」
看到我回答得如此冷靜。
劉遠咆哮著把我逼到了牆角,掏出一把刀,頂在我的脖子上面。
他的眼睛裡面布滿著血絲。
嘴巴裡面傳出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其實可以感受出來,他現在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
「你現在帶著他們離開,就是要把我推上一條S路,你真的這麼狠心嗎?」
他已經看破了一切。
因為他的生命如果想要延續,就必須得到一顆腎髒。
而這顆腎髒,需要從兩個孩子的體內取出。
可是我不會讓孩子去做任何的移植手術。
如果我不點頭,那就相當於宣判了劉遠的S刑。
「你不想讓我活下來,那我也沒有必要讓你活,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想奪走我的兒子,我隻能跟你同歸於盡了。」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睛裡流出了渾濁的淚水。
可以看出來,他已經後悔了。
他現在正在為他所做的一切買單。
當秦思被摔成一個植物人之後,他和譚蓉之間的事情就被曝光了。
秦思父母一紙訴狀把劉遠告上了法庭。
在法庭的幹涉之下,兩個人也是強行離婚,劉遠最後也是淨身出戶。
拖著一副殘破的身軀,被人無情地掃地出門。
公司破產後的劉遠如同一條流浪狗,混跡在這個城市的角落,把這所有的一切都歸咎到我的身上。
當他千方百計地尋找到我,用這把刀頂住我脖子的時候,可能在他的心裡,和我同歸於盡是最好的結果。
「你以為你已經得到了一切,但是你什麼都沒有得到,隻要我一刀將你SS,這一切就徹底結束了。」
他已經陷入了喪心病狂的狀態。
而面對漸漸瘋魔化的劉遠,我非但沒有任何害怕,反而大笑起來,笑聲裡面充滿著嘲諷。
突然我反問了他一句。
「我憑什麼要為你的兒子去S,放下你的刀,你不是想要活下去嗎?我這就把你的兒子還給你,看你願意讓誰為你獻出腎髒。」
13
當我說完這句之後,劉遠徹底地沉默了,他呆呆地看著我,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就像是在看魔鬼一樣。
「他們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跟他們沒有任何感情,我現在徹底妥協了,把你的兩個兒子都還給你吧。」
我重申了自己的說法。
可在我如此明確地表達之後,劉遠竟然一個勁地搖頭。
猛然之間像是崩潰了一樣。
丟掉手裡面的刀。
緊緊地抓住我的雙手,用一種求情的口氣對我說。
「不要這樣做,不要把兒子還給我,我不需要兒子的腎髒,我隻想讓他們好好活下去。」
他像一條狗一樣跪了下來。
就這樣跪在我的面前,一邊抹淚一邊在向我求情。
之前有多麼的囂張。
這個時候就表現出有多麼的卑微。
「我知道你恨我,你現在把我怎麼樣都可以,隻要你好好對我的兒子。
「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你替我照顧好兩個兒子吧,我願意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
「哪怕我現在就S了,我也是心甘情願的,請你不要拋棄我的兒子啊!」
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地可笑。
他知道現在唯一能照顧他兒子的人,就是站在他面前的我。
現在他隻能跪下向我求情。
因為如果我把他的兒子還給他,他不但照顧不好他的兩個兒子,可能將來他的兩個兒子也會毀在他的手中。
所以此時跪在地上的他,看起來是如此卑微和無助。
顫抖著嘴唇,向我發出了最後的求助。
「不管大人做錯了什麼,孩子始終是無辜的,好人有好報, 求求你不要丟下孩子。」
這一秒。
我承認我心軟了。
因為孩子的確是無辜的,我也不可能丟下兩個孩子。
可就在我準備點頭的時候,兩個孩子一臉憂傷地站在了身後。
當他們明白一切之後, 幼小的心靈徹底崩潰了, 劉遠正準備開口喊孩子, 突然兩個孩子像發瘋了一樣衝向了馬路。
就在兩個孩子跑向馬路的時候, 一輛破舊的小車,像是脫韁的野馬,向著兩個孩子衝了過去。
一邊晃蕩著腳上的拖鞋,一邊用挑釁的目光盯著我。
「我當」當孩子們倒在血泊中時,小車門推開,我爸像是瘋子一樣從裡面滾了出來。
此刻失去理智的劉遠, 哭叫著從地上撿起那把刀, 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對著我爸的脖子狠狠地扎了幾刀,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噴射了出來。
兩個人淹沒在一片血腥之中。
14
三個月後。
我和我媽在麗江旅遊的時候,收到前妻譚蓉的S訊。
她在服刑期間,一次雨天外出的時候不幸被雷電擊中, 渾身燒成焦炭,直接被醫生宣告S亡。
因為家屬覺得丟臉不想認領遺體, 有關方面最終聯系上我。
我媽搶過我電話,當場回答。
「我們拒絕認領, 實在不行,骨灰丟下水道吧。」
電話掛斷。
我向我媽豎起大拇指,不得不說,這或許是最正確的選擇。
對於我而言,一個傷害了我十幾年的女人S了,其實已經無所謂了, 她比S一隻小雞還讓我感到無足輕重。
天打雷劈。
或許也是最好的安排。
也有可能是地下那幾條被譚蓉害S的冤魂,在向她索命。
即便她躲在守備森嚴的監獄裡面,她也逃不脫命運的懲罰, 這不是唯心主義論, 這是天地公義的一種必然結果。
話又說回到車站那天。
我給我爸一筆錢,讓他找一家好點的養老院,可我爸聽到劉遠的錄音說要覬覦我家公司後,他最終選擇走極端。
他用那筆錢買了一輛破車, 喝酒壯膽後開著車衝到車站,在仇恨的裹挾下撞向兩個孩子,當場撞S二人,以絕後患。
劉遠目睹自己孩子被撞S後, 揮刀刺向我爸。
在扭打的過程中,二人用那把刀互相刺S,最後雙雙斃命,摟在一起結束了同樣荒唐的一生。
從始至終。
我和我媽都冷漠地旁觀著一切。
當心被徹底傷透的人, 在做出冷靜決定的時候,他們想要報復的對象,即便耶穌也救不了。
我說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