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S對頭同時被大佬包養了。
「他來了嗎?」
「來了。」
得到S對頭的回答,我立馬演起來,把昂貴的包砸到地上。
「憑什麼你的顏色比我好看?」
她不甘示弱:「就憑我的包比你貴!」
「你們別鬧,乖。」金主平靜說完,習以為然地吩咐助理再買兩個包。
他走後,我和她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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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鹹魚?八成新?」
直到某天,我聽到她和金主聊天。
金主:「你在她面前誇我了嗎?」
她:「哥,包誇的,嫂子馬上就愛上你了。」
1
這種吵一架就能有錢的日子。
我已經過了很久。
姜意樂得不可開支:「耶!又賺一個限量包包。」
我卻有點提不起興趣,完全沒有了當初對錢的熱情,甚至覺得有些無聊。
「姜意,你不覺得這種日子沒有盼頭嗎?」
姜意笑容一僵,「怎、怎麼會?」
我沉默了一下。
姜意反應過來,立即叉起腰罵我。
「黎清竹,你瘋了吧?你不想暴富我還想呢!」
「周覺是包養我們兩個的,你走了,我怎麼辦?你別斷我財路啊!」
周覺是我們兩個的金主。
我和姜意是S對頭。
大學畢業,我和她同時拿到了 S 市龍頭企業的 offer,但我們始終不對付。
我是財迷,她則是家庭優渥的大小姐,最瞧不起的就是我這種見錢眼開的人。
因此我們每天都在扯頭花。
年會上。
我躲在角落裡吃餐桌上名貴的點心。
姜意撩起頭發,嗤笑:「看你這副寒酸樣,吃個點心還要躲著。」
我塞完最後一口,「空調吹多了得病。」
「什麼?」
我從她面前走過:「闲事管多了要命。」
姜意吃癟,氣得跳腳。
但我沒想到她竟然追上了我,她拽住我手臂,惡狠狠地說:
「反正你完了,年終獎最高得獎者是我。」
最高獎金足足十萬呢。
我甩開她,「你聽誰說的?業績最高的明明是我。」
「你胡說,我才是最高的!」
吵著吵著,我和她動起手來,常年鍛煉的我手勁一個頂她兩個。
隨便一推,姜意就往後倒去,沒承想她SS抱住我。
2
我當了姜意的肉墊。
但先哭出聲的卻是姜意,她哇地一聲哭起來。
我皺眉,驚覺面前有幾股黑影,抬頭看去,是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為首的那人抿著薄唇,帥得驚心動魄。
我的直屬領導站在人群末端,壓著怒火衝我們兩個擠眉弄眼,示意我們快走。
我忍著腳踝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來。
這個站位意味著中間那位不是總裁就是董事,我可不想因為這事丟了飯碗。
姜意噙著淚花,「周哥哥,我……」
集團名字叫周氏集團,這麼說來,中間的人就是周覺了。
年紀輕輕就當了周氏的掌舵人。
如此親昵的稱呼,怪不得姜意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原來她是真千金。
「你還好嗎?」
那人淡淡出聲。
姜意抹了把眼淚,「我還行。」
「你呢?」周覺微蹙眉,似乎對姜意不感興趣。
我腳步一頓,等了兩秒,姜意沒回答,我才敢確信他問的人是我。
「我也還好。」
然後在眾目睽睽中,我一瘸一拐、艱難地轉身。
身後傳來周覺的聲音。
「這是工傷,去醫院給報銷。」
3
「為什麼隻給她報銷?我也要去醫院。」
相比於我的狼狽,姜意不僅毫發無傷還能蹦能跳。
周覺語氣沒什麼起伏:「你們都去醫院。」
雖然缺席了,但年終獎還是落到了我頭上,來送銀行卡的還是周覺。
「周總好。」我從床上坐起來,有些拘謹。
周覺就是我這種財迷妄想的最終歸屬。
「嗯。」周覺身後的助理識趣地放下花籃就出去了,門關上的瞬間,他才繼續說。
「我代表集團來慰問一下。」
我指了指床尾:「我挺好的,腳踝就是輕微骨裂,養幾天就好了。」
兩個人都沒再出聲,尷尬蔓延開。
我忽然想到姜意喊他周哥哥。
這麼說,得罪姜意就是得罪周總了?
那我豈不是快要被炒魷魚了?!
我嘗試為自己辯解,「周總,我那天不該逞口舌之快,惹姜小姐生氣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次。」
周覺點頭,「姜意做得也不對。」
阒寂無聲將近有五分鍾。
周覺終於開口:「有男朋友嗎?」
我茫然:「啊?沒、沒有。」
周覺坐在沙發上,一身昂貴的西裝和劣質皮沙發格格不入。
就如同我和周覺的人生軌跡。
周覺說:「跟我吧。」
語氣平淡得就像是說「開會」「散會」一般。
?!
包養了?
我踏馬的被包養了!
我後半生不用努力了!
我守著僅有的一點節操:「這不好吧……」
「一個月一百萬。」
節操碎了一地。
頓時,我腳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渾身有勁:「好,成交!」
下一秒,姜意猛地推門而入。
「不行,我不同意!」她紅著眼睛,「憑什麼包養黎清竹那個又土又窮的包子?」
不是,有點冒犯了。
她惡狠狠地瞪我一眼,隨即柔弱地看向周覺。
「周哥哥,你不能隻包養她一個人呀,我呢?」
我:「?」
姐,比績點比業績比工資就算了,怎麼連包養都要比啊?
周覺冷著臉,「胡鬧。」
我看著撒潑打滾的姜意,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暴富的法子。
「周總,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打斷他們的話,「能連姜意一起包養嗎?」
姜意很快扭頭看我,充滿不可置信。
周覺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轍。
想到心中的那個法子,我就激動得手抖,我離富婆更進一步,「周總,行嗎?」
周覺沉思了半晌,點了點頭。
4
「黎清竹,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姜意抱著手臂,「你竟然幫了我?」
她一屁股坐在我病床上。
「反正還是要謝謝你了,我老早就想當周哥哥的情人了,他出手老大方了。」
她傲嬌起來:「這下我看那群千金少爺還怎麼嘲笑我!我比他們都有錢!」
我有話直說:「我需要你配合我。」
姜意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很簡單。」
她警惕地看我:「說說看。」
我咳嗽一聲,嗓音都因為興奮而發抖。
「你配合我在周總面前吵架。」
姜意沒反應過來:「什麼?」
「他包養我們總會給我們送包包、鑽石吧?」我慢慢誘導她。
「一旦我們兩個的禮物不一樣,我們就扯頭花,周總這麼大方,肯定會給我們再各自買一個,到時候我們就把多餘的掛鹹魚上。」
姜意仔細聽著,最後眼睛一亮,「媽的,還是你有法子啊。」
和姜意當S對頭這麼久,她的性格、人品我早已熟透。
本質上她也是個財迷,而且是個炫富、瞧不起人、具有優越感的財迷!
周覺每次出差回來給我們帶的東西還真不一樣。
他總是給姜意帶包包,給我帶拍賣會上的項鏈和手環。
偏心異常明顯。
姜意在我的示意下開鬧。
劇情需要,我們還互相扯頭發。
最後我被周覺抱在懷裡,他被助理攔著。
「周哥哥!你怎麼還拉偏架?!」姜意氣得胸口不斷起伏,「我也要黎清竹脖子上的項鏈!」
周覺被鬧得頭疼,他輕輕按了下額角。
「你沒受傷吧?」
我頂著雞窩頭搖搖頭,在周覺心疼的眼神中說出扎他心窩子的話。
「周覺,我也想要姜意的包。」
「……」周覺重重嘆口氣,「買。」
第一次,我個人單賺了五十萬。
5
此後每天,我與姜意都在數錢度過。
錢多得花不完,我還投資了一些小品牌,現在也穩定賺錢。
就算離開了周覺,我也能混得不錯。
因此姜意聽到我想跑的想法萬分不滿,「黎清竹你想都別想!」
見我無動於衷,她抱著我的手臂。
「我求你了姐姐,我後邊還約了圈子裡的廢物千金們,我可不能在她們面前丟面子!」
她的撒嬌對我沒用:「不要。」
姜意挽留我:「周覺這種又帥又有錢的男人哪裡找啊!」
我沉思起來。
她倒是總是誇周覺。
和正常的那種誇贊還不一樣,她誇得很誇張,就像是故意在我面前刷周覺的好感一樣。
我眯起眼睛:「你該不會是喜歡周覺吧?」
話音剛落,姜意劇烈咳嗽起來,「你可別亂說,我隻是利用他滿足我的虛榮心。」
這話倒是不假。
有一次我們坑了周覺一百萬,開酒慶祝,結果小小喝大了。
姜意說出了心聲。
她不是千金,隻是周覺家保姆的女兒。
保姆去賣菜的路上出了車禍,周家對她有愧於心,於是把她養在了周家。
久而久之,她也想混入上流圈子。
沒錢就吹自己有錢,沒身份就扯出周家。
謊話越說越多,她吹得太大了,她的工資加上周家給的生活費完全不夠。
因此才起了當周覺小情人的心思。
可周覺不同意,要不是我幫她,她現在都當不上。
我要走的決心依舊堅定。
被養了後,我與姜意獨處的時間比和周覺的時間多得多。
男人隻看不能摸,對於我一個母單二十五歲的人來說簡直是煎熬。
夜晚,周覺罕見回家過夜了,還是醉醺醺的。
助理將他送到家裡,「再往裡,我就不方便進去了。」
我和姜意分別在周覺兩側架著他。
「去哪?」
我喘著氣:「床、床上!」
周覺的腦袋靠在我這邊,呼出的熱氣如數噴在我側臉。
「好熱。」周覺呢喃一句便伸手去扯領帶。
我們兩個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送到二樓主臥。
包養了我一年,這還是我第一次踏入他的房間,主調是灰色,冷淡又嚴肅。
平時他基本不怎麼回家,回家也是呆了一兩天就走了,倒是連我們兩個碰都沒碰。
我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有毛病了。
周覺臉紅得不像樣,怎麼看都不像單純地喝醉。
直到姜意端著醒酒湯上來,發現周覺熱得已經脫了外套,她尖叫一聲就跑了出去。
我慌亂問:「怎麼了?」
「周哥哥,他不是單純地喝醉,你快去看看。」姜意躲到我身後,「他好像被下藥了,你去看看,我不敢。」
我不信:「怎麼可能,他可是周覺。」
誰敢給他下藥。
姜意急著說:「萬一喝錯酒杯了呢?」
「別再腦補了,放心吧,不會的。」我接過她手裡的醒酒湯,「我去給金蟾送湯。」
剛打開門,一股蠻力就把我扯了進去。
周覺將我狠狠抵在門後,呼吸急促且粗厚。
我盡全力穩住手上的湯,「你先松開我,喝醒酒湯。」
周覺看了一眼,仰頭一口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