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查明草原聖女來歷，皆是被擄走的大祈民女，臣等恭候公主殿下指令。】

 

小糊不敢置信地後退，說話都組不成完整的句子。

 

「所以……草原那位永不衰老源源不斷生孩子的聖女……其實是……」

 

「是我的子民，是無數個正豆蔻枝頭的少女，卻最終被擄走淪為他們生育的牲口。」

 

我嘆了口氣，將信紙擲於火中，又落下一滴淚，砸在紙灰裡。

 

其實我很早以前便覺得奇怪了，這樣重男輕女的部落為何還能有這麼多孩子。

 

我曾親眼見過他們將剛出生的女嬰丟入河中，然後將剛生產的孕婦屠宰喂給牲畜。

 

不願撫養女嬰，卻又將我的子民擄走生育虐S，這讓我如何忍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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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執筆寫下短短八個字。

 

【救出子民，其餘者S。】

 

七日後，柳庭遠班師回朝，帶回了部落首領的頭顱和三十餘個少女。

 

我正帶著陸川在不遠處的宮牆上觀望。

 

見陸川認出了那枚頭顱就是自己的父親，我好心想要放他下宮牆團聚，可他卻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樣的廢物，怎配做我阿父？」

 

「666，真是個大孝子。」

 

小糊發出鄙夷的聲音。

 

我望向衣著整齊幹淨的少女們，個個帶著淚撲進親人懷裡，還有少數沒有親人來接，許是以為她們失了貞潔所以選擇拋棄。

 

「傳令下去，女學院分院已順利開設，歡迎京城內所有有志女子前來教習，將告示貼滿京城。」

 

於是還未等到第二天天明，女學院的門被接連叩響，隻是她們從未想到親自來開門的居然會是公主殿下。

 

天邊漸漸泛白，已有公雞啼鳴，我笑著看向眾女子們。

 

「今日，是你們的新生之時。」

 

6

 

兩月過去，我分在各處院子裡的嬤嬤們請命回宮，經過這些天的洗腦教導，我的面首們乖順了很多。

 

許意清目睹家門被屠，險些癲瘋，但我主動帶著下人過去送了幾次點心，他便恢復了。

 

他已知我不是從前那個穿越女，還結合從前對於我的傳聞猜出我才是真正的安樂公主，更知如今的自己無任何權勢，隻要我一不順心就能將他捏S。

 

所以他選擇隨遇而安，安心焚香插花，繪詞寫詩，我的桌案上每日都能收到一首許意清情意滿滿的詩。

 

柳庭風被我抓回來打斷腿，幾次想要自盡卻都被攔下，我不厭其煩對他好了幾天，許意清自請照顧他半月，又不小心讓他撞見我與他的弟弟相談甚歡的場面。

 

惡狼終於溫順下來，他不甘自己的一切都被弟弟搶走，又被許意清點明現在的處境，於是向我討了幾把琴，日日要彈曲子給我聽。

 

而陸川和陳景初，一個怎麼對待都毫無反應，另一個則聽聞母國近日逐漸強大，支楞起來給我甩臉子。

 

陳景初摔我藥碗的當天夜裡我便進了宮，請來一道與大瀾國開戰的聖旨。

 

陳景初聞言嗤笑一聲。

 

「本皇子隻等大祈城破你們跪求我赦免的那日。」

 

傳話給我的人都忍不住嘴角上揚了，忽略一旁笑得打滾的小糊，我招手讓人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笑S我了陳景初他怎麼敢的啊哈哈哈……是不是最近在他耳邊傳大瀾強盛的謠言太狠了啊？想當年老娘不知道砸了多少積分才勉強保住大瀾不滅。那個昏君，真不知道怎麼罵他好了，不如送個小男孩去得了，他們估計這輩子也沒在大街上看見過這麼多熟人吧？」

 

小糊在旁邊寢殿裡嘲笑著陳景初的不自量力，而此時柳庭遠正和我下棋，我執黑子輕易破了他的局。

 

「殿下英明，是庭遠輸了。」

 

我笑著掃開白玉棋盤上的棋子，在柳庭遠情動一把攬我入懷時又狠狠甩他一巴掌。

 

「我這次想要大瀾皇帝的頭。」

 

柳庭遠臉上掛著紅印，卻跪下輕吻我的繡鞋。

 

「臣一定不辱使命。」

 

棋盤上的溫度逐漸熱烈，而我依舊完勝這局。

 

……

 

我沒留他過夜，他卻一臉餍足地撫著紅痕離開。

 

小糊終於被我放了進來，見地上一片狼藉，她衝我豎起大拇指。

 

「這世上還有你馴不好的男人嗎？答案是沒有！我也要做姐姐的狗！」

 

我攬起衣服，擋住那些曖昧的印子，喚了孟槐進來給我收拾。

 

孟槐有些吃醋，卻依然任勞任怨將我伺候得舒舒服服，隻是我沉沉睡去之際，聽到耳邊有輕聲呢喃。

 

「殿下……奴會做到更好……讓殿下眼裡隻有奴……」

 

兩月後，柳庭遠不負眾望地帶著大瀾皇帝的頭顱回到了京城，百姓們夾道呼賀，喜聲連連。

 

我沒忘把陳景初帶去看熱鬧，見他心灰意冷想跳城牆，我覺得還是不能讓人太闲了。

 

於是陳景初被丟進怡紅樓，成為最低賤的小倌。

 

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買下初夜，準備輪番享用時，陳景初看著那麼多雙往身上探來的粗糙大手，選擇咬舌自盡。

 

是的，我又救下了他。

 

雖然他醒來後失了說話的能力，但在許意清的自請照料下恢復了過來，開始學那種孟浪舞曲隻為博我一笑。

 

許意清不愧是他們之中最聰明的人，經他的勸說下沒人不折服的，除了陸川。

 

生而為男的陸川自小便是個霸王，無法無天囂張跋扈。

 

於是我將他安排在離我寢殿最遠的隱竹樓，吃穿什麼的一律不管。

 

柳庭風早就恨陸川跟我初見時，撺掇他主動嘲諷我卻反被懲罰一事，幼時又見多了外戚宅鬥，自己實操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天氣漸涼，沒消幾日隱竹樓就沒了侍者和冬炭，還得陸川自己砍竹生火。

 

每日特供的午茶是沒有的，過冬的棉被棉衣是沒有的，有時連吃食都是凍硬的。

 

沒過半月陸川便忍受不住，主動去找了如今宛如大房的許意清，三日之後，我被請來了隱竹樓。

 

輕紗帷幔，紅燭搖曳，有一嫵媚身姿若隱若現。

 

我走過漫漫紗簾，看見陸川已將自己用紅繩捆綁，眼角帶淚面色潮紅。

 

「殿下……妾任您處置……」

 

氣氛曖昧，我心緒微動，伸手欲往他臉頰撫去。

 

隻那一瞬，身後劍光乍現，許意清執劍帶著恨意狠狠砍來。

 

「去S吧秦羽舒！」

 

可下一秒，許意清的動作呆滯在原地，他持劍的右臂被生生砍斷。

 

我不慌不忙擦掉臉上的血跡淡然起身，來人正是我最親愛的人。

 

我那善於偽裝博愛的太子弟弟。

 

秦馳洲。

 

他毫不猶豫又砍下許意清的另一隻手臂，將人一腳踹飛落在身後的侍衛面前。

 

緊接著又上前一劍捅穿陸川的肩膀，回頭收起痴狂之色, 小心地給我擦拭臉上新濺的鮮血。

 

「皇姐, 可有嚇到？」

 

在暗處準備放暗器的柳庭風早就被扔進湖裡, 孟槐扯著他的頭發上上下下，把人淹了個半S。

 

而陳景初，聯合舊部準備裡應外合破城門的那時就被柳庭遠抓住送回了怡紅樓。

 

「瘋……瘋子……你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你們想S我造反？」

 

許意清都要疼得神志不清了還不忘對我破口大罵，秦馳洲臉色一冷，將人全部關進天牢。

 

小糊這才戰戰兢兢出現, 捂著眼不知該看哪裡。

 

「真……真驚險吶……」

 

「我早說過，你的仇我會報, 不聽話的男人, S了便是。」

 

以我的性子會直接S掉，但很可惜，他們落到了秦馳洲手裡, 餘生都將在惶恐與折磨中度過。

 

尾聲

 

多年後, 我成功找到得道高僧獲取了系統殘存的最後力量, 想要將小糊送回她的時代。

 

臨走之際她又不舍看了一圈。

 

女學院如今正是蒸蒸日上的好時候, 草原也得到了有效的管理約束，攻破大瀾後，所有大瀾子民自願打開城門等著軍隊燒S劫掠。

 

柳庭遠隻是匆匆任命完各個城主縣令等等後，迫不及待趕回大祈, 隻因我即將要過生辰。

 

我最近新收的文科狀元景雲已任丞相，討好人的手段可比柳庭遠好上太多, 他生怕我忘了舊愛。

 

孟槐心胸日益寬廣，已能做到淡然告知其他人我的愛好, 並主動告誡不要踩我雷點。

 

生辰宴上的父皇母後笑意溫柔，溺愛地賞我一件又一件珍寶。

 

秦馳洲則偷偷靠近，有意無意地玩我身後發絲。

 

孟槐依舊是氣定神闲的模樣, 在我身後不遠處警惕著四周。

 

終於，隨著喪龍鍾的響起，面前的四個人松了一口氣。

 

「「爽」在這普天同慶歡聚一堂的時刻，我看向空中，小糊正慢慢消散著。

 

「我說你都這麼厲害了怎麼不想著當個皇帝玩玩？」

 

「誰要幹那種累人的事，反正我不幹。」

 

小糊無奈一笑，抬起手看見自己的手已完全消散了。

 

「生辰快樂，秦羽舒，謝謝你讓我重生教我懂得自尊，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在看什麼呢？」

 

秦馳洲悄悄在我耳邊說話，我一時分神, 再望去時小糊已完全消失。

 

「沒什麼。」

 

當晚我便做了個夢, 夢見了小糊。

 

她丟掉所有小說，做回乖乖學生模樣，開始用功讀書。

 

那時綁定系統這件事正風靡全球, 小糊主動站了出來說明自己的遭遇, 並指出有些系統簡直就是在拐賣！

 

最終國家幹預，無數系統被制裁, 再也不會有人莫名其妙要去攻略男人。

 

後來對於不懷好意的其他男人靠近, 她都能憑借智慧和經驗輕松化解。

 

終於她拿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錄取通知書, 她泣不成聲時好像看見了我。

 

「謝謝你，讓我擁有新的人生。」

 

我朝她笑笑，卻猛然醒來。

 

月色皎潔, 身邊人呼吸沉穩。

 

如果沒有小糊，遇見他們的當天，四人就會被我處S。

 

所以她也算讓我擁有了新的人生經歷吶。

 

爽一把也挺過癮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