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聽出他話裡的深意,我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他。


他像是被我眼裡的情緒取悅了一般,放下了我的頭發。


 


隨後,他拍了拍手掌,暗室的門被打開,兩個太監把一個狼狽的女人扔了進來。


 


我費力地抬起眼想要看清是誰。


 


女人披散著頭發,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樣子,身上還能看見被折磨過後的傷痕。


 


她像是個破布娃娃般被扔在地上,隻有微弱的呼吸著證明她還活著。


 


國師走了過去,扯起女人的頭發,露出了她滿是青紫的臉。


 


我瞳孔微縮,不可置信地搖頭。


 


是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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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呼喊她,可無論我怎麼費力,嗓子還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靈言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我滿臉淚痕,她拼命擠出了一絲微笑,可那一絲笑容怎麼看都覺得難看。


 


她嘴唇微張,想要開口安慰我,卻與我一樣,說不出話來。


 


國師冷笑著看著我:「這賤婢在我宮門口出言不遜,本來我想大發善心放過她,誰知道她的主人不配合,那我隻能用我的方法輕輕地報復一下她的主人了。


 


「可是仙兒,你這婢女也太過無用了些,我隻不過給她下了點藥扔給了我宮裡的太監玩弄,這就受不住了,嘖嘖嘖。」


 


太監?


 


靈言,她究竟經歷了什麼?


 


我激烈地掙扎著想要衝上前,可四肢被牢牢固定,讓我不能往前一步。


 


7


 


看見我眼中浮現出濃濃的S意,國師卻張狂地大笑起來。


 


「仙兒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無能為力,恍若蝼蟻,你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說完,他用袖子滑落的一把匕首,猛地往靈言的脖子上一劃。


 


頓時,血流如注。


 


靈言溫熱的鮮血濺到我的臉上,我眼睜睜地看著靈言在我眼前沒了生氣,S不瞑目。


 


我像是喘不過氣般快速呼吸著,眼前發黑,一陣陣的頭暈。


 


國師拿著沾滿靈言鮮血的匕首割斷了綁著我的繩子,我渾身脫力地倒在地上。


 


我顫顫巍巍地往靈言那裡爬去,身上傳來的疼痛卻讓我的動作緩慢,表情猙獰。


 


站在我身後的國師邊大笑著脫下衣服,在我快要碰到靈言的時候,他抓著我的腳踝快速把我拖了回去。


 


隨後,他欺身壓了過來,在我身上發泄著欲望。


 


我的頭被他SS壓在地上,眼中落下的眼淚模糊了我看向靈言的視線。


 


在我的身體被侵犯時,我內心隻被滔天的恨意填滿。


 


都去S吧!


 


我一定要把你們都碎屍萬段,為靈言陪葬!


 


三日後前往宮宴的路上,我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的路,一旁的靈語一臉憔悴地扶著我,沉默地往前走著。


 


感受到靈語指尖傳來的顫抖,我不爭氣地紅了眼眶。


 


靈語想要開口安慰,卻隻能發出哽咽的聲音。


 


我緊緊地抓著靈語的手,像是想要帶給靈語勇氣。


 


遠處,周國的三皇子站在桃花樹下,他似乎在等我。


 


我們之間像是隔著千山萬水,沉默地對視著,片刻後,他才轉身離開了。


 


8


 


在宮宴上,周國的使臣們情Ťū́ₖ緒高漲,可父皇卻陰沉著臉,看向我的眼神裡滿是不善。


 


看來與周國商定的商路開通,大月國沒佔到便宜啊。


 


與前幾日一般,國師讓我開口為周國的使臣們說出預言。


 


這次周國的使臣們因為籤訂了開通商路的條約,沒有像前幾日那般抗拒。


 


我瞧了一眼一旁臉色蒼白的靈語,起身如父皇和國師所願,說出了那句預言。


 


「周國的三皇子,兩月後會S於疾病。」


 


聞言,周國的使臣們紛紛扔下了酒杯,憤怒地指著我開罵。


 


「你們大月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狗屁預言!」


 


「大月竟然詛咒我們三皇子,你們若不是誠心想要開通商路,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大不了與大月一戰!」


 


周國的丞相此時快步向我走過來,猩紅著眼想要把打倒在地。


 


我鎮定地站在原地,眼睛緊緊地看著三皇子。


 


三皇子把丞相攔了下來,不屑地輕笑了一聲。


 


「這預言,本皇子無懼。」


 


宮宴在一場鬧劇下結束,而我在宮宴上說出的語言也被傳了出去,被大月的百姓議論著。


 


「神女殿下又有預言了,你們說,周國的三皇子真的會在兩個月後S去嗎?」


 


「這還用說,神女的預言什麼時候出過錯,依我看,這三皇子S定了。」


 


大月的百姓對我的預言深信不疑,篤定三皇子會在兩個月後S去。


 


而三皇子的身體也在宮宴的第二天出現了問題。


 


他開始吐血,頭暈,臥床不起。


 


周國的使臣慌忙地找來了太醫醫治,可五天過去了,藥吃了下去,三皇子的身體還是沒有康復。


 


反而吐血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使臣們慌了。


 


他們紛紛進宮,向父皇討要說法。


 


而父皇卻表示,一切都是神女的預言,他也沒有辦法。


 


原本對我的預言還半信半疑的使臣們,在自己帶來的太醫都沒辦法診出三皇子出現什麼問題的時候,開始相信了。


 


他們懷疑大月下毒,也懷疑了三皇子是否水土不服。


 


可太醫們試遍了所有辦法,三皇子還是沒有好起來,最後隻能束手無策。


 


半個月後,三皇子的身體形容枯槁,看起來命懸一線。


 


9


 


周國的丞相隻好硬著頭皮進宮,低聲下氣地求父皇給他們一個解決的辦法。


 


畢竟三皇子可是周國皇帝最寵愛的皇子,如無意外,還將成為周國的儲君。


 


如此重要的一個人,若是在使團裡出現了問題,那麼他們這些大臣在回去周國後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父皇假裝為難,趁機提出了幾個無理的要求。


 


他要周國交出琉璃鏡和其他商品的配方,還要求周國割讓燕雲十六州給大月。


 


周國的丞相被氣得當場撅了過去,回到使館後隻能趕緊修書一封,快馬加鞭地送回了周國。


 


三皇子不愧是周國皇上最看重的兒子,這些要求他全都答應了。


 


但是卻要在三皇子痊愈了之後,周國的國君才會履行諾言。


 


父皇對國師的能力深信不疑,於是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三皇子光明正大地留在了皇宮裡,每日兩點一線前往紫薇宮療養。


 


大臣們見三皇子一副孱弱的樣子,也不害怕他會在宮裡搞什麼小動作。


 


連續療養了好一段時間,三皇子的身體卻沒有任何變化。


 


甚至吐血的情況愈發嚴重了,已經到了不能行走的地步。


 


周國的使臣們抬著不停吐血的三皇子到了父皇的上書房討要說法。


 


在爭吵中,父皇不小心被周國的使臣推搡到,後腦勺磕到了桌角。


 


太監過來回話的時候還心有餘悸,當時的場面簡直太混亂了。


 


使臣們攔著人不讓侍衛傷害三皇子,而大臣和太醫們則焦急地想要查看皇上的情況。


 


兩撥人直接在上書房大打出手,後來還是我那母後去了場面才好看些。


 


父皇醒後,氣急敗壞地把我和國師叫到了上書房。


 


他不敢對著國師動氣,隻敢把火氣撒到我身上,我的臉上挨了好幾巴掌。


 


我捂著臉跌坐在地上,麻木地聽著父皇責罵的聲音。


 


「賤人,虧你還是神女,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小毛病都治不好,真是廢物。」


 


在我這瀉火之後,父皇又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轉身對著國師討好。


 


「國師大人,您看,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周國答應的條件實在是很豐厚,朕也很是為難啊。」


 


國師一身白衣,站在一旁狀若為難。


 


「陛下,三皇子的病實在是兇險,我若是強行留下三皇子的一條命,這對我來說實在也……」


 


沒等國師說完,父皇便聽出了國師的言外之意,當即便對國師保證道:「國師為大月鞠躬盡瘁,日後商路開通後,關稅的一成利便是國師的辛苦費了。」


 


三言兩語間,國師便達到了目的。


 


10


 


使臣們被母後趕出宮後便在皇城裡大肆宣傳父皇的惡毒和無能,讓大月國的百姓人心惶惶。


 


於是父皇下令把部分使團的人趕回了周國,並且向周國國君修書,保證定會保住三皇子的性命。


 


國師拿了好處,使出了真本事,三皇子的病不到五日便痊愈了。


 


見三皇子生龍活虎地出現在人前,大月國的百姓對我的預言和國師的能力更加推崇。


 


父皇為了拿到周國國君答應的報酬,把三皇子囚禁在了宮中。


 


他催促周國國君履行諾言的書信一封一封傳了出去,卻始終未見回信。


 


但父皇絲毫不慌,畢竟三皇子的人現在還在大月的皇庭內。


 


這些事,我隻當作是笑話,聽完了便算了。


 


每日,我還是照舊會到紫薇宮。


 


暗室中,在太監們打算再一次把我綁到木板上時,我直接把人推倒在地。


 


太監們驚愕地看著我,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從來逆來順受的我會突然間反抗。


 


在他們打算再一次控制我時,國師來了。


 


「下去吧。」


 


國師的命令一出,太監們立馬退出了暗室。


 


國師走上前勾起我的下巴,逼我與他對視。


 


我聞到了他身上黏膩不散的血腥味,內心的厭惡讓我下意識地想要逃離。


 


但我被鉗制住,隻好被迫定在原地。


 


「怎麼,恨我的蠱差點弄S你的小情郎?」


 


國師輕佻的話語在我耳邊響起,我冷笑了一聲,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一巴掌打到了國師身上。


 


「我恨你的事豈止這件?」


 


11


 


國師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比起我打他的那一巴掌,他似乎更驚詫於我能開口說話了。


 


「你……你怎麼……能說話了??明明……」


 


「明明你每日還是會讓我喝下毒藥,讓我的嗓子連簡單的發音都做不到,是嗎?」


 


不等國師說完,我接著他的話往下說。


 


我拿出藏在袖子中的小刀,快速把國師的手筋和腳筋挑斷,讓他倒在地上不得動彈。


 


「啊啊啊,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使不上力氣了?」


 


我蹲下身,欣賞著國師在地上痛苦的模樣。


 


「早在五年前,我便能說話了。


 


「你一日一日地喂我吃下的毒藥,早就不能再對我產生作用了。」


 


說完,我慢慢把國師身上的衣服用小刀劃成破布,其間還「不小心」劃到他的皮肉,讓他疼得直冒冷汗。


 


「賤人!」


 


國師掙扎著想要起身,卻隻能勉強直起上半身。


 


我不慣著他,直接一腳踢到了他的頭上。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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