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師尊給了我和小師弟兩個靈寵，一隻是白色的蒼龍，另一隻是黑色的玄蛇。
她們似乎像是對立面，一個正道，一個魔道。
師弟先選擇了玄蛇，我隻能選擇蒼龍。
卻沒想到它們竟一個是仙界的神女，一個是魔界的魔女。
而那位高傲的神女卻看不上資質平平的我。
他喜歡的是天資聰慧的師弟，卻不得不待在我身邊。
但玄蛇竟然也看不上天玄門資質最好的師弟。
師弟看著我選的蒼龍竟然是仙界高貴的神女，對我心生妒忌，騙我來到懸崖，用劍刺傷我後再把我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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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一起掉下懸崖。
沒想到我們竟然回到了選靈寵的那天。
上輩子看不上我的蒼龍這次卻紅著眼主動說要帶我回天界。
那隻玄蛇勾著我的腰，下颌放在我的肩上，把玩我的發絲，嘴角微勾，語氣懶懶。
「不行哦！他可是答應我要陪我一起下地獄的。
「是吧？我的魔君。」
我：「……」
你說是就是吧。
1
摔下懸崖後，我重生在了挑選靈寵的那天。
「昨日，我在靈林裡收了兩隻靈寵，你們二人挑選一隻吧。」
師尊雙手舉著兩隻靈寵，一隻通體雪白，另一隻則是渾身墨色，但頭上有一小隻角，看起來像條龍。
「旭兒年紀較知爍小，那就旭兒先選吧。」
師尊一向偏愛師弟，要不是山門上其他弟子都有了自己的靈寵，且每個人隻能與一隻靈寵結契，壓根輪不到我得到這麼高階靈寵。
「謝謝師尊！
「師尊，弟子就要這隻雪白色的吧！」
鄭旭似乎怕我先下手，著急地把蒼龍接過手中，眼裡滿是得意地看著我。
「旭兒，我看著玄墨色的倒是不錯的，要不……」
師尊皺著眉，不滿意鄭旭的選擇。
師尊也是看到玄蛇頭上的犄角，認為它是隻龍。
「師尊，我就喜歡它。」
鄭旭把蒼龍緊緊地抱在懷裡，眼神視若珍寶。
而我知道他這是重生了，上輩子他可是先選擇了玄蛇，還到處炫耀他的靈寵是條龍。
現在卻選擇了蒼龍。
鄭旭把師尊拉到一旁，不知說了什麼。重新回到大殿時，神色已經緩和過來。
「既然如此，知爍就收了這隻玄蛇吧。」
我淡淡地點頭，「徒兒多謝師尊。」
既然鄭旭這麼想要蒼龍那就讓給她吧，畢竟它可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可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
最重要的一點是，要是讓玄蛇知道我重來一次沒有選它的話，估計它又要生氣了。
生氣的季靈兒可是很能折騰的。
2
我把季靈兒帶回我在天玄門的住處，棲梧山。
那是天玄門裡的一座小山頭。
它懶懶地纏繞在我的腕上，時不時地開眼看我一下，然後又睡下。
靈寵形態的季靈兒很是可愛，我用手指點了點它的頭。
它似乎因為我吵到它睡覺惱了，對我作亂的手指咬了一下。
並沒有什麼感覺，隻是痒痒的。
它松開我的手指，然後哼了一聲，蹭了蹭我的手腕繼續睡覺。
我噗嗤一笑，覺得它可愛極了。
我在天玄門的住處是最簡陋的，因為我的資歷最差。
我沒有進入天玄門前的記憶，腦海中我隻記得師尊把我帶回了天玄門。
我與其他的師兄弟不同，我沒有仙骨。
修仙之人沒有仙骨與普通人無異，沒有仙骨無論修煉多久都不會得道。
而師弟天生就擁有仙骨，是天玄門上實力最強的。
但不知為何，師尊卻把我留在天玄門。
雖然這棲梧山有些簡陋，但並不是沒有好處的。
比如有一大片林子和一條從山頂上流下來的小溪，倒是別有一番清靜雅致。
上輩子我帶著蒼龍來到此處，蒼龍似乎看不上，倒是季靈兒卻經常到此處最高大的梧桐樹上曬太陽。
到了棲梧山，季靈兒像是有反應似的睜開眼，然後目光放在那棵梧桐樹上。
它松開纏繞在我腕上的身子，想爬到樹上。
我趁它沒有離開時捉住了它。
它回過頭，用黑得透亮的眼睛不解地看著我，似乎在問為什麼要阻止它。
「先結靈契再讓你走。」
我同它輕聲解釋。
主人需要與靈寵結成靈契才可向它們輸送靈氣，這樣才有利於它們快速修煉。
雖然沒有仙骨，我卻有一條充沛的靈脈，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師尊。
因為擁有這靈脈，上輩子我才得以讓蒼龍很快修煉成人。
而靈兒上輩子沒有跟鄭旭結契，導致它缺少靈氣，總是病恹恹的。
鄭旭也沒有管它，像是放棄了它，倒是見他總是嫉妒地看著我的蒼龍。
靈兒經常來棲梧山上曬太陽，我見它太過虛弱，就偷偷拿著我的靈氣供養著它。
雖然沒有結契主人的靈氣這麼有用，但是聊勝於無。
普通人的靈氣隻夠供養一隻靈寵，而我擁有靈脈，所以可以不費力地供養兩個。
3
我劃破指尖在靈兒的額上滴了一滴血。
靈兒的額上出現一片紅色鳳凰花花瓣的印記。
我的腕上也出現了一條小蛇的印記，上輩子這處是一條龍的印記，靈兒很不喜歡，經常在那龍的印記上留下她的齒印。
小玄蛇看著我腕上的出現和它一樣的印記，似乎很是喜歡，往那兒蹭了蹭。
我笑著給這條黏人的小蛇輸了一些靈氣，就把它放到樹上曬太陽。
然後就進屋給它收拾小窩了，別看它小小一隻，實際可嬌氣了。
我上輩子深有體會。
我拿著上好的棉花做成一個小窩，還把它放在太陽底下晾曬，讓它充滿陽光的味道。
我摸著暖洋洋的小窩，心想這下靈兒應該會喜歡。
在我連續幾晚從被窩揪出這條小黑蛇時，我終於忍無可忍地把它扔到它的窩裡。
這條小黑蛇，我給它做的窩不睡，倒是每晚都會鑽進我的被窩裡，然後在我腹下作亂。
惹得我臉紅心跳的，但又無可奈何。
每當我把它揪出來，它就用它圓瞪瞪的眼睛無辜地看著我。
每晚如此，我看它不是小黑蛇，根本就是一隻小黃蛇。
4
十二師姐和十三師姐來到了我的棲梧山。
兩位師姐是天玄門中對我最好的，實力和我不相上下，隻不過她們有我沒有的仙骨。
我們三人被其他師姐妹們戲稱廢物三人組。
「師弟，這就是你新收的靈寵嗎？」
十三師姐靠近我，看著趴在我肩上季靈兒問道。
靈兒看到十三師姐靠我近些，突然嘶了一聲，露出尖牙，把十三師姐嚇了一跳猛地一退。
我不好意思地朝十三師姐笑了笑。
「是的，師姐。」
然後戳了戳靈兒的頭，警告它不得無禮。
它冷哼一聲，轉過頭不理我。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條小醋蛇真是什麼醋都吃。
十三師姐不在意地撓撓頭，「倒是挺兇的。」
「對了，師弟，過幾日就是試煉大賽了，你準備如何了？」
十二師姐說出了來此的目的。
試煉大賽是天玄門專門為弟子和他們的靈寵準備的比賽，也是天玄門考驗弟子修煉進度的比賽。
上輩子因為我與蒼龍結契，實力變強，每每在大賽中奪魁。
而靈兒沒有與鄭旭結契，鄭旭沒有靈寵就不得參賽。
「聽鄭旭小師弟說他對這次的比賽勢在必得。」
十二師姐一臉羨慕。
門中其他弟子知道鄭旭得了一隻蒼龍作靈寵無不羨慕的，經常聽鄭旭說起他的靈寵多麼厲害，讓很多參賽弟子忌憚。
我笑了笑：「師姐，別擔心，我的靈兒也是很厲害的。」
我知道蒼龍很厲害，畢竟是天界下凡的神女，但是我的小蛇也不是吃素的。
趴在我肩假寐的小蛇聽到我誇它，也驕傲地點點頭，認可我的話。
十二師姐看著我們一人一蛇清澈的眼裡充滿信心，面上滿是懷疑。
「果真？」
5
十二師姐和十三師姐半信半疑地離開了棲梧山。
我用指尖點了點靈兒的頭，唬它：
「這次試煉大賽你要好好努力。
「知道了嗎？」
季靈兒溫順地用它的信子舔了一下我的手心，表示知道。
幾日後，試煉大賽如約召開。
天玄門前聚集了很多弟子，不止是天玄門的弟子，其他宗門的弟子也來參加。
「感謝各位道友今日能來我天玄門參加今年的試煉大賽。」
師尊用傳聲令將聲音傳至天玄殿門前。
師尊負手站在殿堂上，神態倨傲。
而小師弟鄭旭引人矚目地站在師尊旁邊，矜貴高冷。
所有弟子都在殿堂下聚集，而鄭旭卻可以與師尊站在殿堂上，可見師尊有多偏愛他。
「那就是天玄門最小的男弟子？」
「是的，聽說他天生就擁有常人沒有的仙骨。」
「看到他肩上的靈寵沒有，那可是高階靈寵，上古蒼龍。」
兩位外門弟子在殿堂下看著上面的鄭旭嘀嘀咕咕。
說著又看向他們自己的靈寵，一臉愁苦。
「估計這次比賽會是他勝出。」
「不過我好像聽說還有一位天玄門的弟子也收了一隻高階靈寵，會不會可以與鄭旭一較？」
「不會，我聽說另一隻是個玄蛇，怎麼能與蒼龍相比呢？」
「不是，你拉我幹嗎？」
其中一個外門弟子扯了扯正在說話的那個弟子的袖子，然後向他擠眉弄眼。
原來是她發現了一直在她們倆身後偷聽的我。
剛才還在說話的人轉過身來，我環抱著劍朝她笑了笑。
她頓時閉聲，眼裡滿是尷尬。
嗯？
不是，我長得有那麼兇神惡煞嗎？
怎麼嚇得臉色蒼白的。
我忍不住輕嘖一聲，我好歹也是才貌雙全，貌比潘安的好不好？
不過，她們倆說的悄悄話倒是不太悄悄啊，周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們的位置離殿堂並不遠。
殿堂上，站在師尊旁邊的鄭旭自然也是聽到了他們所說的話。
鄭旭勾著唇，輕蔑地看著我。
一個多月不見，他肩上的蒼龍倒是變化了不少，頭上的犄角也長了出來。
上輩子，我給它輸了一年的靈力，它頭上才剛剛露出尖角。
不得不說，鄭旭身上的仙骨是個好東西。
我抬起手，看著纏繞在我手腕上的靈兒，它的頭上也有小角，但是不明顯。
仔細看上面還有光滑的切面，倒像是被人一刀切斷了。
我輕輕地摩擦它的斷角，不敢想它以前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上輩子認識它，它就是一條高傲還帶著些病嬌的小蛇。
變化了人形，她才告訴我她是魔界的尊主，在一場仙魔大戰中受傷落入人間變成了靈寵。
她說要帶我回魔界做她的魔君，但是我卻被鄭旭推下了懸崖。
不知一向帶著病態的眼神看我、黏我的靈兒在知道我S後會有多瘋狂。
一想到她又變成孑然一人，我的心就忍不住抽痛起來。
靈兒像是察覺到我的心情變化，它蹭了蹭我，是在安慰我。
這麼乖順的靈兒上輩子倒是少見，上輩子的季靈兒總是一言不合就要打打SS。
吵到她與我親密了。
S。
吵到她曬太陽了。
S。
當然她隻是嘴上說說，最後被我拉出去教育了一通。
S！S！S！你以為你是S人狂魔嗎？
6
試煉大賽是分成三組，在這三組中由每一個勝出的弟子和靈寵進入秘境中進行最後一輪考核。
本以為我和靈兒應該要花好些工夫才能晉級，沒想到試煉場上那些對手的靈寵一看到靈兒就瑟瑟發抖，不敢向前應戰。
他們的主人氣急敗壞地把它們推向前，它們又害怕得跑回去。
我呆滯地看著他們。
靈兒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其間還打了幾次哈欠。
最後，不到一刻鍾，我們這組就分出勝負了。
啊？這就贏了？
還是躺贏的！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上輩子我和蒼龍還是花費了點時間和精力才得以勝出的。
我愣在原地，手隨意地被師叔舉起宣布。
「本場試煉知爍勝出！」
場下的同門師兄弟也不敢相信會是我勝出。
「怎麼會是知爍師弟勝出？他不過是一個沒有仙骨凡人而已！」
「是啊？莫不是師叔看錯了？」
試煉場是由一個個陣法構成的，外面的弟子看不到裡面的對決。
「不會的，師叔可是當了好多年的判官，不可能看錯！」
「那為何知爍師弟勝出的時長比天資聰慧的鄭旭小師弟少這麼多？」
其他弟子也不相信這個結果，在下面肆意討論。
「哎哎哎，怎麼說話的？我們知爍師弟怎麼就不能勝出了？」
十三師姐衝出來反駁那些弟子。
「就是就是，你們輸了就輸了，別在那陰陽怪氣，真是輸不起。」
十二師姐也幫著回擊。
那些弟子自知理虧，羞愧地紅著臉，不敢反駁。
「哇！師弟，那日我以為你是腦子壞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晉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