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已經讓傅應兼顧學業同時進入公司了。
看著傅應身上的疲憊感,我隻能聽話點讓他開心些。
傅應走到我面前,身上寒意散去了,如沐春風般緊緊抱著我。
腦袋還蹭了蹭,「笙笙,我好累啊!」
我還能怎麼辦呢,隻能任由他抱著我撒嬌了。
「應哥哥。」
「嗯哼。」
「走吧,回家去吧。笙笙,學習緊張嗎?」
傅應和我並排走著,我側過臉就可以看見他眼底的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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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吧,肯定可以和應哥哥一個高中的,不過大學就不好說了,我準備學醫……」
我憧憬著未來和傅應講述著我的規劃,卻沒有發現傅應的眼神陰鬱了。
手悄悄握上了我的腰,把我整個人都佔據在懷裡。
我無奈地推了推他,「應哥哥,說了在外面不許摟我。」
傅應卻摟得更緊了,聲音低沉壓抑,「笙笙,和哥哥一個學校好不好。」
「可是應哥哥你不是學金融嘛,我想學醫,為更多人治療傷病。」
傅應沒有說話,我扭頭看他卻發現他的眼睛變得猩紅,帶著狂躁看著我卻又忍耐著。
「應哥哥,你怎麼了?」
我剛想伸手碰他,卻被他一巴掌拍開了。
「嗚嗚,好疼……」
我捂著手,看著被拍紅的手背。
傅應眼裡閃過心疼。
「笙笙,你沒事吧,我有事先走了。」
傅應跑開了,路上還一腳踢飛了一個垃圾桶。
應哥哥這是怎麼了?
我擔憂地看著他離去。
後面連著七八天我都沒有傅應的消息,去他家卻被告知傅應在秘密訓練。
可是等我再次見到傅應的時候卻發現他身上纏滿了繃帶,眼角也破了一個口子。
傅應扯著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笙笙,來讓哥哥抱抱。」
「應哥哥,你怎麼了,怎麼受傷了?」
我的手根本在傅應身上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
「沒事,虧了點錢,家教罷了。」
傅應說到「家教」的時候,眼神狠毒一閃而過。
我隻能把自己讓傅應抱著,希望他舒服一些。
初三結束了,我上了高一,傅應一邊考著年級第一,一邊在家族企業中經營著一家小公司。
記得那個時候的傅應很粘我,就算每天累得像條狗一樣依舊回來和我一起吃晚飯。
然後我們並排在梧桐樹下走著,享受著夏日的晚風。
5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要S了,我總愛回憶過去小時候的事情。
大概也隻有沉浸在小時候我才能在S亡的最後幾天溫柔面對傅應吧。
早上傅應帶著晨露與寒氣進來,悄悄地在我的手腕上綁了一塊佛牌。
從不信鬼神之事的男人為了我,在遠山寺佛前跪了一整夜。
其實我是醒著的,後期的腦癌讓我渾身都像被針扎一樣,人是迷迷糊糊的就是難以睡著。
就像我曾經被傅應囚禁的那段日子,不敢睡覺,祈求他能夠放我離開。
我是準備學醫的,高中畢業後志願填報的學校都是醫學類的。
我要成為一名醫生,這樣傅應身上的傷口我就能好好治療了。
可是等我收到錄取通知書才發現我和傅應一個學校,連專業都是在一起。
看著手裡的錄取通知書,我沉默了,能夠修改我志願的隻有我和傅應。
我紅著眼眶去質問他。我真的不敢相信,明明我是報志願時候傅應是陪著我的,為什麼他會篡改我的志願。
我去到傅應住的房子的時候,傅應正洗完澡出來,赤裸的上半身有著密密麻麻的傷痕,有鞭痕、刀疤,還有燙傷。
傅應是怎麼了,他被人N待成這樣。
我雖然心疼他但還是忍不住怒火質問他:
「傅應,你為什麼要修改我的志願,我怎麼被金融學院錄取了。我明明報的是醫學院。」
傅應看著我,露出莫名危險的笑容,上前抱住了我。
「別生氣了,笙笙,和我一個學校也挺好的。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傅應像個痴漢般蹭了蹭我的臉頰,眯起眼睛露出陶醉的神色。
「傅應,你有病吧,我要上醫學院。」
傅應的態度氣炸我了,為什麼他修改了我的志願,卻覺得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
我的話刺激到了傅應。
他癲狂地用力抱住我,把我的錄取通知書撕了。
「笙笙,你是我的人,你應該和我一直在一起的。為什麼你總是想著離開我?連你也不把我當人看是吧!」
傅應眼睛猩紅,表情嗜血,躁鬱不安,他要把我吃了。
「我不會放你離開的,笙笙,你這一輩子隻能是我的人。」
我害怕了,我不應該來找傅應的,我用勁捶打他的胸膛。
我要離開,遠離傅應,他不正常。
6
傅應卻把我抱得更緊了。
「傅應,你松手,我要走了。」
我心裡焦急,臉上流露出害怕恐懼。
傅應卻笑了,笑容中透露出瘋狂與悲哀。
「你也要離開我。笙笙,你怎麼可以離開我。是不是你懷孕了就會一直待在我身邊了。」
傅應用手捏住我的臉,瘋狂親吻我。
我哭著喊著求他放手,「應哥哥,放開我,我不會離開你的。別這樣!」
傅應把我抱到床上,扯開了我的衣服。
「不要!」
我的淚珠大顆大顆滾落,心裡絕望至極。
傅應不為所動,依舊瘋狂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我用力捶打他,哭喊著。
我咬緊牙關,喘息著,眼神裡滿是悲哀。
「傅應,不要,別這樣。我害怕,別這樣對我。」
傅應通紅著眼睛,聽不到我地哀求。
我全身突然就疲軟了,放棄了抵抗,眼淚流成一條線。
我絕望地看著傅應,為什麼,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就像一隻破布娃娃,任由傅應在我身上玩弄。
我暈過去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酸痛,躺在床上,手上腳上都被綁住了鏈子。
我蜷縮身子,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心裡是對傅應的恐懼。
有誰能救救我嗎,來個人救救我。
眼淚止不住地流,我渾身發顫。
傅應推門進來了,一看到傅應我就全身發疼,我隻能更加蜷縮自己。
不,不要過來。
「笙笙,來吃點東西,你睡了一天了。」
傅應表情柔和,眷戀地看著我。
可是我不敢看他,身體上的疼痛刺激著我的神經,好疼,好疼。
傅應走過來,輕輕摸了摸我的臉。
「抱歉,笙笙,我不是故意這樣對你的,我隻是害怕你離開我。別怕我好嘛,笙笙老婆,我愛你。」
我接過粥,小心翼翼地喝了起來。
可是我好疼啊,眼淚掉落到粥裡,我還是渾身顫抖。
傅應解開了我手腳上的鏈子,把我抱到了客廳裡。
「笙笙,對不起,我該S,我真的好愛你,沒有了你我可怎麼活呀!」
傅應神情悲傷,跪在我面前。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激動地抱著我,滿臉欣喜地對我說,「笙笙,我們結婚好嗎?」
如果是在這一切沒有發生以前,傅應和我提結婚我一定是高興的。
可是,傅應佔有欲太強了,強得我害怕。
我隻能怯生生地抬起頭,心裡鼓起勇氣對他說,「應哥哥,我們還沒有到法定結婚年齡。你放我走好嗎,我真的不會離開你。求求你了。」
傅應眼神暗了,臉上表情悲傷。
「不行,其他我都可以答應你,笙笙,哥哥隻有你了。我愛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傅應是偏執的,也許我在六歲那年第一次見他倔強地跪在地上就應該知道了。
可惜,現在我明白得太晚了。
我已經是傅應籠中的金絲雀了。
7
我和傅應一樣,上了金融學院。
傅應是為了管理家族企業,而我卻對金融不感興趣,但我也隻能如此。
也許我從遇見傅應的那一刻開始,我身上就打滿了他的標籤,我的人生從那時就已經被他的意願覆蓋了。
想到過去的悲傷,我抬手看了自己被針眼扎青的手背。
白皙的皮膚上可以清楚看到血管,每次打點滴時我都能清晰感受到藥水進入我的身體。
苦澀冰冷,就如同我的半生。
傅應疲倦地靠在床邊睡著了,手指輕輕搭在我的手上,我稍微動一下他也像要驚醒的樣子。
傅應一直沒有安全感,也沒有人能給他安全感。
傅家夫妻隻是把他當做為他們賣命的工具罷了。
傅應從高中開始接受家族企業生意,每次出現虧損和問題。
傅應都會被叫到辦公室裡,跪在地上,被傅父責罰。
傅應在他們面前從未喊過疼痛,隻會在我給他包扎的時候靠著我肩膀哼哼唧唧喊疼。
讓我幫他吹吹。
記得最嚴重一次,傅應後背被重重鞭打了數十下,還得挺直身子穿著西裝去參加晚上的商業聚會。
我給他上藥的時候,血粘著衣服黏肉,我哭得稀裡哗啦的。
傅應連著半月都隻能趴著睡覺。
我抱住他的頭,「應哥哥,別管生意了,好不好,你才大學。他們打得好狠啊。我把零花錢都給應哥哥。」
「沒事的,笙笙,以後不會了,不會有人再能夠讓我這麼狼狽了。除了笙笙外,沒人可以欺負哥哥。」
傅應忍著疼痛,安慰我,眼裡的柔情要把我溺S。
此後果然,傅應不再被傅家夫妻責罰。
但是身上還是多了一些傷口。
是他自己用刀割的,因為心理創傷。
我知道之後,隻能時刻陪著他,陪他慢慢克服。
哭著心疼地為他包扎。
我揉了揉他的發梢,拿掉上面的碎屑。
很柔順,和傅應冷酷霸道的性子截然不同。
我也曾經想過,如果傅應和我隻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我們是否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片刻後我搖了搖頭,還是不想了,如果有來世,我絕不願意遇見傅應,也絕不會和他在一起。
我用手描繪傅應的五官,就算是睡著了也這麼生硬。
好像自從傅應上了大學接管家族企業之後,五官氣質就愈發冷硬了。
如果大學沒有發生那件事情,如果傅應的躁鬱症能夠早點發現治療,我們也許會有一點幸福吧。
8
大學開學了,我申請了校外住宿。雖然金融專業我不喜歡,但我還是努力學習,我也想幫傅應減輕一些壓力。
我原諒了傅應在暑假期間對我所做的一切,畢竟,我不原諒他我又能如何呢。
我和他有婚約,兩家的生意日益緊密,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取消的。
傅應注定是我丈夫,即使他強暴過我。
最近傅應忙於公司事情,也給了我一絲喘息地機會。
時時刻刻被人掌控會瘋的。
我可以自由地去參加一些社團活動,也認識了一些同學朋友。
不過最近我有點苦惱,我的身材長相不說非常完美漂亮,但也是亭亭玉立的。
自由的大學氛圍,同學們很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