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和校霸打架時撞翻了實驗室的濃硫酸。
為了救他,我半張臉毀容。
他許諾會一輩子愛我,轉頭卻跟轉校生說。
「她那半張臉活像隻癩蛤蟆,惡心得我想吐。」
我最終慘死,他卻拿著我的家產和校霸一同成為轉校生的伴侶,達成了三個人的世界。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他打架當天。
我親眼看著硫酸腐灑在他的臉上,他痛苦地蜷縮在地。
這次,輪到他精神崩潰。
1
今天是我和徐言結婚的第五年,我和他爭吵後跑出來,卻遇到了歹徒。
面前的人撲哧一聲,拔出了刀子。
鮮紅的血珠成串地滴下,我倚著牆壁緩緩倒在地上。
因為不甘,我瞪大眼看著眼前的幾個人。
「操,看什麼看?臉這麼醜,怪不得有人想弄死你!」
「行了,走吧,徐少爺還等著結果呢!」
徐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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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
是他找人來殺我?
「還用拍照嗎?」
「別拍了,這張臉多嚇人啊!」
……
幾個人離開,老舊的小巷裡,隻剩我一個人。
我不甘地閉上眼,死後成為阿飄,看著徐言成為江月的情人,和江月的丈夫共享她。江月一胎三寶,孩子叫著兩人大爹二爹。
看著眼前三人和和美美的場景,我的怨念和不甘達到頂峰,眼前陷入黑暗。
2
「蘇然!徐言和池野打起來了!就在化學實驗室!」
我猛地睜眼,眼前的人竟是江月!
她此時還有些稚嫩,穿著校服,清純得像朵茉莉花。
可眼裡,卻帶著一閃而過的嫉妒。
我重生了?
上輩子我聽了她的話,連忙趕過去,在兩個人撞翻濃硫酸時,衝過去推開了徐言。
校霸池野也連忙後退,最後毀容的隻有我一個人。
我承受著硫酸腐蝕皮肉的痛苦,被救護車拉走時,兩個人正圍在轉校生身邊討好地道著歉。
後來我才知道,兩人根本因為都想在校慶當江月的男伴,這才大打出手。
我毀容後,校慶當天躲在醫院裡經受移皮手術,江月挽著兩人共同出場,在舞會上大放異彩。
有我這個慘例在前,兩個人認識到爭奪下去隻會兩敗俱傷,在江月的開導下達成和平協議,三個人和和美美地在一起了。
而我死後,父母在趕來的路上意外發生車禍,蘇家的家產全數落到了徐言手中,他用這筆錢辦了一場世紀三人婚禮。
而這次,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2
我像上輩子一樣慌忙起身,在江月意料之中的目光下,連忙向實驗室跑去。
和上輩子一樣,我推開人群趕到的時候,徐言抱著池野撞到了試劑櫃上,最頂上的那瓶硫酸傾斜翻倒,周圍人的驚恐叫聲裡,我一下衝了上去。
不過這次,我是奔著池野去的。
「不要打了——」
我嘴裡喊著衝徐言衝上去,像是腳下打滑無意中撞到了池野背後,一下子切斷了他躲開的退路。
他猛地被撞上前,抬頭看到了傾斜的液體,下意識驚恐地大叫。
灑下的液體除了灑到徐言臉上,也有部分落到了池野來不及閉上嘴裡。
幸福吧?
這麼愛當然要自己承擔後果。
一個毀容,一個啞巴,一個白蓮,絕配!
周圍人都看到我可是好心去拉架腳滑撞到的。
我撞擊池野向後一倒,手肘磕到了實驗室冰涼的地板上,疼得想皺眉,視線卻也舍不得離開那兩人。
「啊——」
徐言瞬間跪倒在地上,巨大的疼痛使他蜷縮著身子,兩隻手想要觸碰又不敢,驚恐地慘叫著。
和我上輩子一模一樣。
而那個時候,池野甚至掏出手機悠闲地開始錄視頻。
這一次,他跪在地上雙目通紅,摸著自己的脖子,蠕動著雙嘴,吐出半句話。
他下巴淋到了幾滴硫酸,腐蝕起泡,
「我的,嗓子,我……」
我看著兩個人痛苦的模樣,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愛吧,不是那麼愛嗎?
這輩子你們三個也好好愛!
趕來的江月這才看到這一幕,兩隻最大的潛力股慘遭意外,身為女主角的她花容失色,站在旁邊卻不敢上前。
我被身後的同學扶起來,捂著被摔的手肘維持著紀律。
「學委去找老師!
「快,大家快讓開,不要碰到這幾個人!
「快去找水!」
在我的指揮下,周圍的人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
池野勉強想站起來,剛要往江月這邊過來,江月看到他臉上被硫酸浸蝕的傷痕,下意識地後退幾步,然後突然握住我那隻受傷的手臂。
我疼得倒吸一口氣。
「蘇然,你為什麼不救他呢?徐言即使不喜歡你,他也是你的青梅竹馬啊!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不去救他……」
她的話沒說完,我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周圍一下子靜下來了。
她捂著臉,滿是委屈地看著我。
「我不是他媽,他們兩個人私自到實驗室打架造成的後果,跟我本人毫無關系,明白嗎?
「另外,與其在這怪我,不如問問這兩個人到底為什麼打架?讓他們打架的那個人才是罪魁禍首吧?
「況且你要是真的這麼關心這兩個人,怎麼自己不拉架?還非要跑那麼遠去找我?」
我話音落下,周圍響起竊竊私語。
「徐言和池野不是因為江月打架的嗎?」
「江月好像是從實驗室跑回班的呢?」
「她自己不攔還有空跑回去啊……」
……
3
江月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
往常她在我面前的挑釁,我都當作沒看見。
按徐言的話來說。
「蘇然你什麼都有了,是不會理解江月的可憐的。她那麼努力才能跟你站在同一間教室,你就不能不跟她計較?」
我當時看了看自己六位數的鞋,七位數的衣服,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從沒為難過她。
卻沒想過人無害虎意,虎有害人心。
「水來了——」
有同學拿來一小瓶水,江月連忙搶了過去,慌張地跑到徐言面前,還不忘跟路過的池野解釋一下。
「阿言傷得比較重,阿池你等一等!」
說完,費力地擰開那一小瓶水,像是聽不到後面的反對聲,澆到了徐言臉上。
水加濃硫酸會被稀釋,變成稀硫酸,並放出大量熱。
她倒的水太少,不夠衝洗,反而稀釋。
在水接觸到徐言的臉時,不出意外地,徐言開始大叫,他一隻手打翻了水瓶,江月嚇得連連後退。
「阿言,阿言,你怎麼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要怎麼救你,蘇然她不肯幫我……」
她說得格外委屈,這次徐言卻顧不上她的委屈了。
我在身後翻了個白眼,看著幾人的慘相,心裡卻說不出的暢快。
老師趕到,連忙組織把人送去了醫院。
我和圍觀的同學們好心送走救護車,身旁有人問我。
「蘇然,徐言都進醫院了,你不去嗎?」
「我去幹什麼?」
「你和徐言不是……」
我突然意識到從小到大,他在我身邊獻得殷勤引人誤會了。
「噢,他家公司的訂單絕大多數來自我家,他爹讓他捧著我,僅此而已。」
徐家可不止徐言一個孩子,他上輩子是娶了我,我爹媽又覺得我毀容虧欠他,願意低下頭來哄著他對我好。
拿著錢和資源砸給他,養出個白眼狼!
我原來照顧他的面子,對外聲稱是從小一起長大照顧我的哥哥,現在,他算個屁!
送走兩人後,恨意卻還是止不住渾身亂竄。
除了徐言,池野和江月我也沒打算放過。
池家和徐家恰恰相反,池家隻有池野一個兒子。
池野本人有遺傳的躁鬱症,這種病遺傳的概率本來不大,他偏偏是那種萬裡挑一。池家知道他的病情,對他幹的很多混賬事睜眼閉眼。
而現在,這唯一的寶貝兒子為了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池家絕對不會放過江月。
我轉頭,身後的江月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微微抬眼,對上了我的目光。
她剛要過來,教室的門突然被人踹開。
「哪個是江月?跟我們走一趟!」
是池家的人。
4
江月剛站起來,兩個人立馬過去,粗魯地把她拖到教室門口,她大叫著:「不是我,蘇然也有份,是她把池野撞過去的!」
拖她的人站在原地,池家管家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蘇小姐也是你能隨意誹謗的?」
江月眼裡帶著明顯的怨憤不平。
我微微開口:「確實很久沒有拜訪過池伯伯了,今天的事情我剛好做了證人,就走一趟吧。」
池管家微微彎腰,帶著笑意在江月殺人的目光下,請我走在最前面。
她不會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像那兩個傻逼一樣喜歡她吧?
我和江月趕到醫院的時候,徐言剛好昏迷著被推出來。
他半張臉到脖子裹著紗布,整個人慘不忍睹,由於江月澆的水甚至比我上輩子還慘。
我心中暗爽,面上卻忍不住皺眉。
徐母看了,以為我在擔心,還拉著我一隻手說:「小蘇啊,醫生說了,多做幾次修復手術會好的……」
可我知道,不會的。
上輩子我爸媽花那麼多錢給我做手術,臉上依然留下了恢復後的坑窪和疤痕,那個時候她從不拉我的手。
看到我就冷著臉說:「長成這副樣子,就別出來嚇人了!要不是我兒子,誰會娶你?」
我一下抽出了手。
面色冷淡道:「徐言可是為了一個心愛的女生和池野打起來的,他撞到的硫酸瓶毀了自己不說,還把人家池野也害了。
「他愛得這麼深,我就不摻和了。」
徐母有些詞窮,徐言和江月在學校的事,她知道但從未上心。
「這麼說,我們家阿野是被徐言連累的?」
池家一發問,徐母連忙為自己兒子開脫。
「不是,這就是個意外,都是那個女生從中作梗,挑撥離間!」
她說著,回頭給身後的江月一巴掌扇倒在地。
「年紀輕輕就學會勾引人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池家和徐家需要出氣筒,江月的兩位騎士又不能來護駕,她要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