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太後親封的郡主,嫁給鎮國公府世子,卻總有女人想要爬我夫君的床。


她們看慣了少爺追妻的話本子,以為自己是天生的女主命。


府裡落魄的表小姐,擅自懷了我夫君的孩子。


她不知道,我是當家主母,家世顯赫。


隻需要一碗落子湯,便可斷了她的念想。


1.


我是太後的侄女,親封的郡主。


家世顯赫,嫁給了鎮國公府世子。


新婚夜,我一身大紅色的喜服,端坐著床上。


門外傳來匆匆腳步聲,是我的夫君趙奕,鎮國公世子。


趙奕穿著喜服,喝的有些醉,渾身的酒氣,剛跨進門檻。


小丫鬟急急跑了過來,告訴趙奕。


「世子爺,表小姐病了,這會子人都暈過去了,求您去看看。」


「知道了。」


趙奕遲疑了一會兒。


還是跟著小丫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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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婆子丫鬟嚇得跪在一地,我身邊的嬤嬤更是上前攔住趙奕。


「世子爺,您不能走,今日是您和郡主的新婚夜,您不可以讓郡主一個人獨守空房!那是在打郡主的臉」


「芸兒病了,人命關天的大事兒,我豈能不管!」


趙奕一腳踢開我的嬤嬤,大步離開。


他還是當眾打了我的臉面。


嬤嬤哭著到我面前。


「郡主,這大喜的日子,世子爺怎可連交杯酒都不同您喝,就走了。」


「無妨,伺候我梳洗吧。」


我平靜的扯下蓋頭,看著滿屋燃著的紅色火燭,隻覺好笑。


眾人心疼我,更氣趙奕太過分。


可我卻睡的很安穩,他們口中表小姐的那些個伎倆,我還是孩童的時候,便跟在太後身邊見識過了。


直到後半夜,趙奕才匆匆回來,準備進我的院子。


我已經命人熄了燈,攔住了趙奕。


嬤嬤擋在門口。


「郡主已經休息,還望世子爺不要打擾。」


「她實在小氣,芸兒病了,人命關天的大事,她也要這般拈酸吃醋。」


趙奕不高興,覺得我失了當家主母的氣度。


「今天,這洞房,我是一定要進去,誰要是敢攔我,小爺砍了他!」


趙奕開始撒潑。


我覺得他可笑。


他為了別的女人,新婚夜丟下我不顧,反倒是罵我沒有氣度。


趙奕把我安陽郡主當成內宅裡好欺負的女子了。


我起身抽了旁邊的佩劍,打開門出去。


趙奕還在發瘋胡鬧,一腳踹飛一個多年跟著我的嬤嬤,嬤嬤疼的在地上打滾。


他是我的郡馬,沒人敢真的動他,隻好盡力攔著。


我拿著佩劍,朝著趙奕走過去,一劍刺在趙奕的肩膀上,大紅的喜服被血染成墨色。


趙奕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宋棠,你,你瘋了!我可是你夫君!」


2.


「你算哪門子的夫君,為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洞房跑了,下我的臉面,這一劍已經是手下留情。」


「趙奕,你要是再敢胡鬧,我直接殺了你,讓喜堂變成靈堂。」


我手裡的劍又趙奕的肩膀壓了壓,血流的更多。


趙奕差點疼暈過去。


他卻不敢惹我,我是太後的侄女,親封的郡主,如今朝堂是太後執政。


若不是為了幫姑姑拉攏趙家的兵權,我又怎麼會嫁給趙奕。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去太後那裡告狀,讓太後收拾你。」


趙奕不敢再惹我,落荒而逃。


丫鬟小圓接過我手裡的劍。


「郡主,趙奕與那表小姐,不清不楚的,實在是過分。」


「無妨,把血擦幹淨,別讓那種玩意髒了我的劍。」


「是,郡主。」


小圓應聲,細細擦劍。


一早,我還未醒,管事嬤嬤便催我去給婆母榮夫人請安。


「郡主,您身份尊貴,可孝順公婆是大事兒,給榮夫人請安,絕對不可以晚了。」


「女子要三從四德,出嫁的女子,更要遵守婦道,可別學那些不懂事的小娼婦們,讓婆家為難。」


她仗著老夫人面前得寵,趾高氣昂的教訓我。


我看著眼前絮絮叨叨的管事嬤嬤,給小圓遞了個眼色。


小圓立刻會意,上前一步,遞了個荷包給管事嬤嬤。


「嬤嬤,郡主賞你吃茶的。」


「謝謝郡主,謝謝郡主。」


管事嬤嬤拿了錢,笑的開心。


小圓又遞了一杯酒給嬤嬤。


「這個也是郡主賞的,嬤嬤請喝。」


「郡主,老奴年紀大了,不善飲酒。」


嬤嬤握著荷包的手,有些抖。


大宅子裡出來的嬤嬤,沒有蠢的,尤其在老夫人身邊,更不會太蠢。


她意識到酒裡不對勁,開始推諉。


小圓笑了笑,端著酒杯走到嬤嬤面前。


「嬤嬤,郡主賞的酒,沒人敢不給面子,嬤嬤無論如何,都要喝。」


不給嬤嬤反抗的機會,幾個人按住嬤嬤,一杯毒酒下去。


嬤嬤當場倒地嘴角淌血。


我冷冷掃了一眼嬤嬤,姑姑說過,我是大夏最尊貴的郡主,無人可以爬到我頭上撒野。


一個管事嬤嬤,拿小娼婦這種話來羞辱我,實在是該死。


我在吃人的皇宮裡長大,這些個拿捏人的小把戲,也敢往我身上試。


換好衣服,我領著一眾丫鬟婆子,去了榮夫人的院子。


3.


「母親,請喝茶。」


榮夫人放了個錢封子,提起昨夜的事情。


「宋棠,昨日是趙奕不懂事,丟下你,我已經罵過他,等你父親回來,定是要打他的。」


「不過,他和芸兒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深厚,你也不要太在意那些,你是當家主母,要有氣度。」


我以為是榮夫人是幫我說話。


其實,她在偏袒趙奕和謝芸兒,那是她娘家的侄女,自是當成親生女兒疼愛。


顧忌的,不過是我郡主的身份,說一些客套話。


屋子裡坐滿了人,都等著看我的笑話。


尤其我的小姑子,一臉的嘲諷。


「哥哥和表姐感情最好,旁人自是不能比的。」


我看著身邊的小圓,遞了個眼色。


小圓上前,對著小姑子打了上去。


這一巴掌很重,險些把小姑子從椅子上打下來。


小姑子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你,你敢打我!」


她紅著眼睛,不可置信,嬌慣的嫡小姐。


縱是榮夫人,都未曾對她動過手。


我讓人打了她。


小姑子氣紅了眼。


榮夫人更是憤怒的拍桌子。


「宋棠,你什麼意思?!」


「母親,小姑子還未出嫁,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論及男女之情,明明表小姐和夫君清清白白。」


「她卻汙蔑夫君和表小姐苟且,我自是要教訓。」


我勾著嘴角,慢條斯理的說著。


我是郡主,尚未進門,世子不可納妾,那頂多算個通房丫鬟。


可謝芸身份,是借住的親戚,不是丫鬟。


自然不能論及私情。


我打了小姑子,佔著理。


榮夫人自是不能說什麼,卻憋了一肚子火。


「那,那也不能打人,她可是你小姑子。」


「正因為是我小姑子,我才要教訓,未出閣的女子,要謹言慎行,否則丟臉的是國公府,我身為世子夫人,自當是要點醒她。」


我盯著小姑子說。


意思很明白,再有下次,我還會動手打她。


她咬碎了一口牙,卻又無可奈何,大罵我。


「瘋子!簡直是瘋子!」


「徐嬤嬤呢,給我教訓她!哪怕是郡主,嫁到我府裡,那也是我趙家的媳婦,沒有這樣猖狂的。」


榮夫人叫了半天,也沒叫到徐嬤嬤。


徐嬤嬤被抬進來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面色發青,嘴角流血,死狀很慘。


「啊!!!死人了,徐嬤嬤,她,她死了。」


她似乎明白過來什麼,指著我喊道。


「宋棠,你,你把徐嬤嬤殺了,你居然把人給殺了。」


「徐嬤嬤以下犯上,羞辱本郡主,一個奴才,欺負到主子頭上,給她點教訓,沒有累及她家人,已經是寬容。」


我勾了勾嘴角,對著榮夫人笑道。


榮夫人面色慘白。


「不,不是這樣的,你是郡主,也不能隨便殺人,她是我的陪嫁丫鬟,你怎麼敢的?」


「本郡主有什麼不敢,太後指婚,本郡主下嫁你們趙家,但不代表由著你們趙家拿捏,如果婆母不想再看到今天的事情發生,就管好你的下人。」


「下一次,可就不是一杯毒酒那麼簡單!」


我懶得和榮夫人多說。


帶著一眾丫鬟嬤嬤離開。


身後傳來榮夫人的尖叫聲。


「趙奕,那個瘋子,那個瘋婆娘,她殺了我的陪嫁丫鬟,你去把她給我休了,給我打死她!」


「母親,你不要發瘋了,她連我都敢殺,更何況一個嬤嬤,您還是少去招惹她。」


趙奕撇了撇嘴,捂著受傷的肩膀。


昨晚上,我的劍,可是直接刺穿他肩膀。


趙奕也怕我。


榮夫人哭著喊道,去撕扯趙奕。


「她怎麼敢的?她怎麼敢的?把她休了!」


「太後的親侄女,如同太後親生,皇上都得讓著她,她有什麼不敢的。」


趙奕推開婆母不高興的開口。


他也算是沒那麼蠢的。


我剛回到院子,謝芸兒便趕過來。


她大約是聽到我在榮夫人院子裡殺了人,心裡害怕。


謝芸兒面容憔悴,跪在那裡,一旁的嬤嬤湊到我耳邊。


「這女子便是表小姐謝芸兒,奴看她像是有了身孕。」


「身孕?」


4.


「是的,沒有錯的,老奴的經驗,她絕對有了身孕。」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敢輕易有身孕,還跪到我面前來,想必那孩子絕對是趙奕的。


我看著面前跪著的柔柔弱弱的女子,心下了明。


是了,她便是這副林黛玉一般嬌花的女人,才能勾的住趙奕。


她家世落魄。


借住鎮國公府,還有個弟弟,想要留下來,當然得抓著趙奕不放。


謝芸以為我是個好捏的。


才會在新婚夜故意叫走趙奕,想要挑釁我。


又知我當眾打人,不是個軟柿子,便率先服軟。


我笑著看向謝芸,是個聰明的。


謝芸頭低的很低,恭恭敬敬。


「見過表嫂,今日芸兒是來給表嫂賠罪的。」


「昨夜,芸兒身體突感不適,昏過去了,不知道小丫鬟叫走了表哥,實在是芸兒該死。」


我身後的嬤嬤,憤憤不平。


「表小姐實在是可笑,世子爺可不是大夫,您病了,自然是請大夫。」


「沒有道理,世子爺去了,您的病就會好。」


新婚夜把人叫走。


讓我成為了整個國公府的笑話。


嬤嬤替我委屈。


「是,是我該死,丫鬟不懂事,是我這個做主子的沒有教好,還請表嫂責罰。」


她在我面前,很是誠懇,將頭埋的更低。


我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謝芸兒,抬了抬手。


丫鬟端來一碗烏黑的藥。


我冷冷吩咐謝芸兒。


「把它喝了。」


「這是什麼?」


謝芸兒大驚失色,慘白著一張臉,緊張的捂著肚子。


我平靜的看著指甲上的蔻丹,不同她廢話。


「落子湯。」


5.


昨晚上,趙奕後半夜才回來,縱然是內閣女子,我也知曉發生了什麼。


趙奕和謝芸兒的關系,不一般。


謝芸兒搖了搖頭,哭著賣慘。


「不,不要,還請郡主放過我,我不過想求一個落腳的地方,爹娘死了,我無依無靠,還有個年幼的弟弟,隻能依仗表哥。」


「郡主放心,我絕對不會威脅到郡主的地位,到時候,表哥會給我一個妾的名分,將我安排在偏遠的園子,不會到郡主面前礙眼。」


我靜靜的看著謝芸。


又是一個苦命,卻又不安分的,明知道趙奕有婚約,還勾著趙奕。


說是不礙眼,又在新婚夜叫走趙奕,向我證明她在趙奕心裡的位置。


宮裡娘娘們每天都要上演的戲碼。


「可你已經礙眼了,在我未有身孕前,你的孩子,絕對不可以生下來。」


「灌下去。」


我給身邊的丫鬟山桃遞了個眼色。


山桃毫不猶豫上前,捏住謝芸的下巴,一整晚的藥灌了進去。


謝芸不停地掙扎,藥撒的到處都是,染了謝芸身前的衣服。


一碗藥撒了一半,山桃又命人端了一碗。


如數灌到謝芸的嘴裡。


謝芸瘋了似的破口大罵。


「宋棠,你殺了我的孩子,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告訴趙奕。」


「你可知,我肚子裡是趙奕的孩子!」


得知謝芸兒被我蹉跎。


趙奕來的很快,連朝服都來不及換,看著狼狽不堪的謝芸兒,心疼的上前抱著。


「宋棠,你怎麼能這麼對芸兒!你好狠的心,她肚子裡有我的孩子。」


「噢?有孩子了?我都不知道。」


我好笑的看著情深義重的兩人。


依稀記得一年前,趙奕跪在太後面前求娶我。


他說心悅我,要娶我為妻。


年輕英俊,又是鎮國公府世子。


太後問詢我的意思,我嬌羞著答應,卻不成想。


不過一年,趙奕負心如此。


在皇宮裡長大,我最清楚感情自是要拿得起放得下。


趙奕心痛難耐,謝芸兒哭的泣不成聲。


「對,她懷了我的孩子,你殺了我的孩子!」


山桃上前一步開口。


「世子爺慎言,表小姐同世子爺連明貼都沒過,哪兒來的孩子?」


「郡主還未進門,若表小姐懷了孩子,讓太後知道了,可是要賜死的!」


按照規矩,我是主母,自當是我進門三年後,妾室通房,才有資格懷孩子。


謝芸不知死活,想要用孩子拿捏我。


趙奕和謝芸聽到賜死,瞬間安靜下來。


隻是憤恨的罵了一句。


「毒婦!」


謝芸哽咽著,拉住趙奕的衣角撒嬌。


「表哥,我肚子疼,你送我回去。」


「好。」


趙奕心疼的抱著謝芸要離開。


我讓護衛攔住了趙奕。


趙奕滿是憤怒。


「你還想幹什麼?」


「我是郡主,昨日新婚夜,你將丟我一個人,這筆賬,還要算的。」


我是太後最寵愛的侄女,沒有忍讓這口氣的道理。


趙奕見識過我的手段,心中有些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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