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 gay 蜜一同嫁給了京圈太子宋聲淮。
我是負責打掩護的吉祥物,他是太子爺菀菀類卿的替身。
三年已到,白月光歸位。
我盤算資產,急著掛二手,男 gay 蜜卻捧著太子爺和白月光的照片默然垂淚。
「哭個雞毛!
「花錢似流水,男模摸到美!」
後來,男 gay 蜜左手黑皮腹肌 Alpha,右手白皮翹臀 Omega:
「姐妹,還是這日子得勁兒!」
暗處的京圈太子,雙眼猩紅,佛珠崩斷。
1
我和男 gay 蜜一同嫁給了京圈太子宋聲淮。
我是負責打掩護的吉祥物,他是太子爺菀菀類卿的替身。
三年已到,白月光歸位。
我盤算資產,急著掛二手,男 gay 蜜卻捧著太子爺和白月光的照片默然垂淚。
「哭個雞毛!
「花錢似流水,男模摸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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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男 gay 蜜左手黑皮腹肌 Alpha,右手白皮翹臀 Omega:
「姐妹,還是這日子得勁兒!」
暗處的京圈太子,雙眼猩紅,佛珠崩斷。
1
宋聲淮出差兩周,今天回來。
咖啡喝到一半,男 gay 蜜就要回去給他煲湯:
「他說國外的飯難吃,想喝我燉的湯。」
我一口咖啡差點沒噴出來:
「不是,姐們兒,你這麼敬業啊!」
俞晝笑著拎包要走,正巧宋聲淮的電話來了:
「寶貝兒,今晚我不回家,別等了。」
「是回老宅那邊?」
「嗯。」
連我都能聽出宋聲淮話音裡的倉促。
我打開微信翻到宋聲淮。
回老宅?
他也沒通知我啊。
不小心點開瀏覽器推送的小廣告,正想退出,裡面自動播放的視頻硬控我三秒。
主人公是我老公,宋聲淮。
#太子爺豪車內熱吻男小蜜#。
畫面模糊胡亂,但宋聲淮手腕上那串佛珠,獨一無二。
很快有人評論,他親眼看到宋聲淮今天回國,一同隨行的,還有溫家的小公子,溫敘。
我將視頻定格在男小蜜露臉那一秒,遞給俞晝看:
「他就是宋聲淮的白月光,怎麼看著跟你也沒那麼像?」
俞晝貼貼自己的臉,喃喃自語:「不像嗎?
「他喊錯過很多次的。」
我拉著俞晝坐下,面色嚴肅道:「姐們,三年之期已到,白月光歸位。
「按小說上走,我一個正宮,你一個替身,咱倆都是虐文的命。
「是時候訛他一筆,美美跑路了!」
俞晝笑得有些勉強。
我疑心道:「你不會愛上了吧?笑這麼難看。」
「不是,這咖啡齁甜,我牙疼。」
他牙疼還猛猛灌了一口:「阿予,再等等吧。」
我眼神一亮:
「死丫頭,還是你聰明。等他主動提,分手費還能再漲一波。」
2
三年前,我和俞晝都窮得響叮當。
有一天,狗屎運來了。
京圈太子宋聲淮說要娶我,婚後每月打給我五十萬生活費。
宋聲淮很誠實,他喜歡男的,還有一個白月光。
隻是為了應付病危奶奶的催婚,才想找個老婆。
婚後,我隻負責充場面,有名無實。
白月光一回來,我就要乖乖退場。
我死死咬著嘴側的肉,才沒讓自己當場笑出來。
沒問題,伺候白月光哥哥坐月子都行。
籤了合同後,我第一時間想找俞晝炫耀。
碰巧,他在電話上也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
牛肉面館子,一人一瓶汽水。
「我嫁人了。」
「我嫁人了。」
汽水在彼此手裡亂晃,泡沫飆了一臉。
我們默默從包裡拿出自己的協議。
我是契約老婆。
他是契約替身。
我和男 gay 蜜一同嫁給了宋聲淮。
我瞅了瞅他的協議,不滿地嚷嚷道:「憑什麼你一個月比我多 20 萬?」
「給你分 10 萬。」
我把碗裡牛肉全撥到他碗裡,夾著嗓子喊了聲:「爹。」
三年的事實證明,這錢是按勞分配的。
宋聲淮不出差的日子,俞晝都在挨……
唉,每月多拿十萬。
都是好 gay 蜜賣血汗掙來的。
他已經很久沒休息過了。
「姐們,要不我們還是早點跑?」
我怕俞晝的腎出問題。
越想越後怕,我一拍大腿:「就這麼決定了,回去我就賣房、賣車。
「你也是,趕緊下個鹹魚。走之前最好把拖鞋也賣了。」
3
時間緊迫,我趕緊催促俞晝回家。
還讓他把自己的協議也發過來一一對比我倆能帶走的。
終於讓我發現漏洞了。
除了協議裡寫好的房車,宋聲淮留在這裡充場面的生活用品並沒有規定歸屬。
要知道,太子爺非一線大牌不用。
太好了,走之前連宋聲淮的拖鞋都可以掛鹹魚。
我趕緊給俞晝打電話。
鈴聲播了一會兒,他才遲遲接通,也不說話。
宋聲淮並不知道我和俞晝的關系。
為免露餡,我和俞晝之間定了個暗號。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我狐疑地將音量加到最大,聽見手拍擊皮肉的悶響。
還有刻意放低的喑啞笑喘聲。
「寶貝兒,阿予是誰?
「怎麼不說,既然敢把這位的微信置頂,還刪什麼聊天記錄?
「兩周沒疼你,心都飄到哪個野男人身上了。」
俞晝似乎在竭力抑制自己的呼吸,還是忍不住泄出一絲絲淺淺的聲音。
姐們受苦了。
我正要掛電話,宋聲淮挑釁的聲音順著話筒傳來:
「你哪位?
「阿晝睡了。」
我他媽你老婆。
當然,我沒膽子這麼說。
利落掛斷電話。
意外還聽見一句。
「往哪兒跑?再動明天別想下床。」
我心道不妙。
難道白月光回來了,宋聲淮還要佔著俞晝不放嗎?
給房子裡所有物品一一列了個表格,又連夜聯系了二奢店。
一通折騰下來,已經是凌晨三點。
微信彈出一條消息。
俞晝:【阿予,能收留我一晚嗎?】
4
我立刻發語音懟他:
【神經病,跟我客套個屁?】
【你在哪?姐去接你。】
我趕過去時,俞晝在公交站的長椅上坐著。
將近冬日,深夜水汽重,他就穿著單薄的半袖,垂頭看著斑馬線。
可憐又落魄。
「宋聲淮爽完就趕你出來,腦子都掛褲襠上了!」
俞晝上了車,不太想說話,雙眸望向路邊閃爍的霓虹,閃著細碎的淚光。
「吵架後,他走了。」
「我不想待在屋裡,有點悶。」
這個點吵架,多半是因為那個白月光。
到點就拿錢走人,是我和俞晝拿到協議那一天就心知肚明的。
可這麼多日日夜夜的陪伴,宋聲淮就算是條狗,俞晝也難免會有不舍的情緒。
我有心開導他,刻意給他畫大餅:
「區區一個,有什麼好惦記的。
「跑路之後,一夜給你找八個,還要挑活兒好的。」
俞晝氣笑了,還有心思教育我:「女孩子家家的,哪兒來那麼多糙話。」
他突然松勁兒,閉眼倚靠在靠背上:「不是那位白月光的事兒……」
俞晝的話頓了又頓,左手捏著安全帶,隱忍著不讓自己抖得太厲害。
他還是沒勇氣告訴我。
在他跟宋聲淮提了句分手後,宋聲淮捏著他的下颌,纏綿地吻過他的唇。
明明眸中還是沉迷繾綣,語氣也溫柔如水,卻說:「被老男人玩過,除了我,誰會不嫌髒?」
那是他藏了十年的痛。
隻告訴過宋聲淮一個。
他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和濃厚深沉的自我厭棄,將傷疤袒露給愛人。
宋聲淮曾經一寸一寸拂過他的軀體,給予救贖。
卻在今夜,化成最鋒利的回旋鏢,扎得人鮮血淋漓。
5
我看出俞晝的不對勁。
當即在路邊停車,給宋聲淮打了電話。
「喂,你在哪兒?」
他對我倒是絲毫不隱瞞:「夜店。有事?」
「婆婆她高血壓,暈倒了,在市第一醫院。」
宋聲淮「嗯」了一聲,還沒掛電話。
身側傳來柔柔的聲音:「是嫂子嗎?我還沒見過,打個招呼吧。」
宋聲淮直截了當回拒:「沒必要。很快就不是了。」
……
掐著時間,我又打了宋聲淮的電話。
「哎呀,不好意思,我記錯醫院了,是人民醫院。」
宋聲淮咬牙,惱火地責備我:「我開了四十分鍾車,你記錯醫院了?」
記錯了,然後呢,打死我?
他也知道沒辦法。
隻好又調頭去人民醫院。
四十分鍾後,宋聲淮冷冷問我:「我媽在哪個病房?」
我哎喲喲道歉:「我記錯了,婆婆上周已經出院了。」
「你耍我?」
我「嘚」一下掛了。
俞晝看向我的眼神都帶著敬佩。
趁著宋聲淮火氣上頭,看我都煩,我趁熱打鐵發去離婚邀請。
他回的消息都透著煩:
【周一上午十點,帶上證件,準時去民政局。】
太棒了!
吉祥物即將下崗,感覺很爽。
我把制訂的跑路計劃發給俞晝看。
「都聽你的。」
我催促俞晝趕緊去砸鍋賣鐵。
周一下午兩點,準時恢復自由!
一切如我預期。
周一當天,我成了千萬富婆。
下午兩點。
俞晝準時和我見面。
「你行李呢?算了,以後再買,走吧。」
俞晝將一張卡塞進我手心:
「阿予,這是我所有的積蓄,密碼改成了你的生日。
「我……還要一段時間。
「祝你玩兒得開心,少熬夜,好好吃飯,注意身體。」
我的笑容漸漸淡了:
「什麼意思?
「你要多久,我等你。」
俞晝頭都要埋到地裡了,雙手捂臉,支支吾吾道:「我可能……愛上宋聲淮了。」
6
我將卡還給他,順便送一個擁抱:
「愛上財神爺,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他愣愣地抬頭:「阿予……」
過命的閨蜜,沒什麼不能包容的。
說起來好笑,我跟俞晝不打不相識。
我媽在人家豪門當登堂入室的小三,連帶著我,也備受池家夫人的冷眼苛待。